了個囧。
只見魚線末端,穩穩勾著一隻泡漲了的破草鞋。
驚雷,素風,穀雨見衛長蕖勾了只草鞋起來,模樣囧囧,皆站在一旁抿著唇瓣,暗暗偷笑。
凌璟慵懶的靠在一棵柳樹的樹幹上,一條腿輕輕搭在另一條腿上,手裡握著魚竿,側著一雙鳳目,寵溺的看著衛長蕖。
見她方才的笑容凝結在嘴角,一副她很失望的模樣,他勾了勾唇角,溫溫的笑了笑。
“蕖兒不必如此失望,有爺在,今天的糖醋澆汁魚吃定了。”
凌璟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衛長蕖扭頭看向他。
見他一副慵懶,悠閒的模樣,雙眼根本不看水面,一隻手鬆松的握著魚竿末端,半點沒有釣魚的模樣。
這樣也能釣到魚?
衛長蕖淡淡的看了凌璟一眼,心中很不以為然。
一個想法尚未劃過腦子,只見凌璟手中的魚竿輕輕彈了彈,下一秒,水上的浮子游動,魚線被拉緊。
衛長蕖順著魚線看去,目光落在水面上。
凌璟不慌不忙,勾起唇角,妖孽似的笑了笑,才優雅的挑起魚竿,將魚線,魚鉤拉出水面。
只見魚線末端,穩穩的鉤著一條三四斤重的草魚。
那魚個大,體肥,被托出水面,甩著尾巴,噼裡啪啦的拍打著水面,狠狠掙扎。
衛長蕖驚詫得睜大雙眼。
這樣也行?她家璟爺懶懶散散,漫不經心,竟然也能釣到魚。
嘖嘖……這人長得好看,連魚都自願上鉤。
凌璟將魚拖上岸,連魚帶線,直接丟給了一旁的驚雷。
驚雷見有魚橫空飛來,直直對準他的俊臉砸下,他心裡咯噔了一下,來不及思考,趕緊伸出手,一抓,將那橫空飛來的魚接住。
魚大,力道足。
驚雷接住之後,那魚一陣亂甩尾,濺了他滿臉水漬,滿臉魚腥,更滑稽的是,腦門上掛了幾片魚鱗。
素風,穀雨見那魚胡亂甩尾,濺起一陣水漬,趕緊挪了挪步子,躲得遠遠的,以免被殃及。
二人瞧著驚雷一臉苦逼的模樣,還不敢將手裡的傢伙給丟了,皆有些忍俊不禁。
驚雷好不容易才將手裡滑不溜丟的傢伙制服,撂起眼皮,很苦逼,很幽怨的看了凌璟一眼,敢怨不敢言。
心道:他可是瑞親王府的王牌護衛,鼎鼎有名的神醫,如今,竟然淪落為抓魚工,世子爺,你還真是大材小用啊。
凌璟釣起一條魚,瞬間便有了幾分興致,最後,又接二連三的釣起幾條。
衛長蕖瞧著驚雷手上提著幾條又肥又大的魚,都足夠吃好幾頓了,這才打斷了凌璟釣魚的雅興,挽著他的手,準備回小木屋。
回到小木屋之後,衛長蕖親自下廚做了糖醋澆汁魚。
用過午膳,兩人小憩了一會兒,太陽西斜的時候離開了莊園。
馬車平平穩穩的跑在官道上,微微晃晃的,不顛簸,像坐搖籃,很是舒服。
中午吃了一頓美美的糖醋澆汁魚,此刻,衛長蕖心滿意足,神色懶懶的半倚在馬車內,後背緊貼在車廂壁上。
凌璟見衛長蕖靠在那裡,懷裡抱著一隻枕頭,懶得像只小貓兒,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炫目的笑容。
剝了一顆紫葡萄,遞到衛長蕖的嘴邊。
衛長蕖也不和凌璟客氣,很自然的張開小嘴,將那顆葡萄吃在了嘴裡。
“嗯,很甜。”咀嚼兩下,還不忘誇讚一聲。
一行人離開莊園有一段路程了。
行徑一處狹道的時候,突然,有石塊自路邊的山崖上滾滾落下來,轟隆幾聲砸在了馬車前。
馬兒受驚,高高抬起前蹄,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