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這邊還在想著今晚可能又不能好好睡覺休息一下了。
那邊嚴青已經搬著兩罈子酒出來了。
然後跟白一弦一起來到他住的院子斜對過。
輕輕一躍,上了屋頂。
白一弦發現,這裡的人,一喝酒,就喜歡上屋頂。
可能是視野開闊吧。
畢竟這裡沒有高樓大廈,登上屋頂,能看到很遠地方的東西。
那種感覺格外好。
最關鍵的是,誰讓人家會武功,跳得高呢。
白一弦琢磨著,要是自己會武功,他可能一天得跳個十遍八遍的屋頂。
跳膩了為止。
嚴青此時又跳了下來,帶著白一弦上了屋頂。
嗯,果然視野開闊。
從這裡,正好能看到對面,白一弦跟言風兩人的院子。
嚴青挺會選地方。
此時言風的院子關著門,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邊。
嚴青拍開了酒罈子上的泥封,先遞給了白一弦一罈。
白一弦一楞,這意思,是要跟他對壇吹啊。
他急忙擺擺手,說道:“我用碗吧,我明兒還有事兒呢,不能喝多咯。”
白一弦說完,也不知道從哪裡,就變出來了一個碗,就拿在他的手裡。
嚴青也沒堅持,只是點了點頭,提起罈子,先給白一弦倒了一碗,然後自己孤獨咕嘟的喝了一氣。
白一弦在旁邊看著他暢飲,說道:“言風也喜歡這麼喝酒。”
嚴青說道:“我與他性格相仿,又都是習武之人,酒量也好。
以前年少的時候,覺得這麼喝,才豪氣。”
白一弦沒說話,默默地幹了一碗。
自從來這裡之後,他發現,如今喝酒,都不用就小菜了。
真的就是幹喝。
嚴青也不管白一弦,自己在那咕嘟咕嘟的灌。
兩人之間很安靜。
可以說,整個天地之間,都很安靜。
此時還不到宵禁時間,遠處還有喧囂聲傳來。
但此時此刻,就他們周圍,卻似沒有了任何聲音。
只剩下兩人的呼吸,還有喝酒的聲音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青已經喝光了那一罈子酒。
而白一弦,除了剛開始時候喝了那一碗,就再也一滴沒撈著了。
全給嚴青自己喝了。
嚴青將空罈子一丟。
伸手又取過來一罈,拍開泥封,照例先給白一弦倒了一碗。
然後自己又開始咕咚咕咚。
嚴青喝酒,比言風還猛。
幾乎不停歇,就是直接灌。
白一弦覺得,他應該是因為心中太過苦悶的緣故。
不過,這麼喝快酒,是很容易醉的。
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喝的快,況且這是烈酒。
沒多會兒,嚴青的眼神就有了些微的醉意。
兩罈子酒很快喝完,白一弦又命人去取了兩罈子來。
又讓人將廂房打掃了出來。
看這樣子,嚴青今晚應該是走不了了。
現在將廂房打掃出來,到時候喝醉了,直接命人抬過去往廂房一丟就是了。
嚴青又拍開一罈子酒上的泥封,這一回,卻只是提著那酒罈子,並沒有直接往嘴裡灌。
他坐在那裡,低著頭,久久沉默。
白一弦見他不說話,低著頭在那也不動,想了想,然後問道:“嚴大人,你是不是尿急?”
嚴青醉的並不厲害,聞言無奈的看了白一弦一眼,說道:“沒有。”
白一弦哦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