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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鴇子絕對不是這種人,她敢得罪張正乾,就代表,包廂裡的人,身份更加尊貴。
秋春芳將賣身契給了白一弦,言風抽出一沓銀票遞給了她。
秋春芳倒也沒數,直接揣在懷中,然後走出來,看著樓下說道:“春紅,青綿,還不趕緊將煙蘿攙扶上來。
從此之後,她就是這位公子的人了。”
張正乾沒想到老一鴇子真的敢這麼做,當即坐不住了。
他怒哼一聲,站起身來,打算大鬧蒔花館。
這蒔花館的背後是一個從二品的大員,但他張正乾惹得起。
這蒔花館,今日起,就別想開下去了。
這老一鴇子秋春芳,還有那包廂裡面的人,他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誰不給他張正乾面子,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準備。
張正乾大步走出包廂,此時煙蘿正好走到二樓。
張正乾伸手就要去抓煙蘿,煙蘿一驚,急忙後退。
但她一個弱女子,哪裡躲得過武將出身的張正乾。
眼看就要被他抓住,從包廂裡彈出一顆東西,打在了張正乾的手腕上。
張正乾頓時吃痛,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又驚又怒的望著白一弦的包廂。
此時所有的人,都鑽出來看熱鬧,想看一看這難得一見的場面。
更想知道,裡面的人到底是誰,竟然這麼硬,敢跟張正乾硬剛。
現場之中,心中無比著急的,唯有煙蘿了。
她都已經打算好了。
如果張正乾真的跟白一弦對上,不肯放過他,那麼她就自願獻身,成為張正乾的妾,來求他放過白一弦。
只是也不知道,憑自己,能不能讓張正乾熄滅怒火。
張正乾被一顆花生米打在了手腕上,不怒反笑了起來。
他正愁沒有藉口對付對方呢,如今這藉口不就來了麼。
張正乾哼道:“好身手。
襲擊朝廷命官,這次,我看你如何能逃得過這罪名。”
他原本還覺得,對方有可能是朝中某個大員家的紈絝嫡子,受了家中長輩的影響,看不起自己這些武將,所以才這麼囂張。
但他們也確實有囂張的本錢。
因為畢竟衝突不大,就算他們惹了事,對方的父輩有可能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張大人跟個小孩計較什麼,就給遮掩過去了。
那麼就算對方衝撞了他,他也只能對對方小懲大誡一番。
而且這事本身不太光彩,他一個二品大員跟一個紈絝爭一個青樓女子。
這事好說不好聽啊。
傳出去也是影響名聲。
加上只是爭奪女子,口角衝突,即便抓了對方,最後看在對方父輩的份上,也只能嚇唬幾天,最終放了他。
可如今,對方可是先出手,襲擊他這個朝廷命官。
以下犯上,這可是大罪。
如此一來,他想要抓要懲戒,誰也不能說什麼。
就算他父親是朝中大員,哪怕是一品呢,鬧到皇帝哪裡去,他也不怕。
這可是對方自己給他找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