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成為郡公那會兒,身邊就已經不缺巴結的人了。
反倒是賈守義這個從剛開始就跟著他的人,被白一弦當成了自己人。
不但被白一弦帶在身邊,甚至居然還立了幾次小功,被皇上給誇讚了幾回。
此時大家才羨慕起了賈守義,反應過來自己當初嘲笑人家不顧身份去巴結一個四品小官是毫無道理的事情。
可惜,羨慕也羨慕不來。
因為等人家起來了再去巴結,就什麼都晚了。
以前賈守義紈絝的時候,李長青覺得自己的兒子比賈守義強多了。
後來賈守義跟著白一弦,被他當成了自己人的時候,李長青又長吁短嘆,時常感慨自己的兒子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眼光,早早的就去跟隨白一弦呢。
還說什麼,你看那麼紈絝,一無是處的賈守義,就是因為眼光好,早早跟了白一弦,以後肯定就能直接飛黃騰達了。
而自家兒子,再努力,以後成就可能都比不過那個紈絝。
李長青時時叨叨,聽的李瀟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他時常心中腹誹,自己的老爹,不是也沒什麼眼光,沒早點去巴結白一弦麼。
一直到賈府被流放,李長青才不提這個茬了。
因為一直拿來做對比的人都被流放了,也沒得提了。
李長青說道:“你的意思是,因為唐霜霜跟賈府的賈守義有過婚約,你如今娶她,才惹得白郡王對我們不喜?
可這怎麼可能呢?那賈府,包括賈守義,早就被流放了。
他與唐霜霜的婚約,也早就解除了。
白郡王怎麼可能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對我們不滿?
難不成,他還記掛著賈守義?
又或者,他想讓唐霜霜一輩子不嫁人?”
李長青說到最後,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要這樣說的話,你還不如告訴我,是白郡王看上了唐霜霜呢。”
李瀟說道:“父親此言差矣。
誰都知道,白郡王重情重義,與那賈守義的關係十分的好。
賈守義受了他父親的連累被流放,區區不到一年的時間,白郡王記掛著當時與賈守義的情分,因此對於要娶唐霜霜的我,心生不滿,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父親若是覺得不是因為這樣的事,莫非你還能想出什麼別的原因,讓我們得罪了白郡王麼?”
“這……”李長青皺眉,確實也沒別的原因吧。
白一弦去回棘之前,對他態度還不錯,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思來想去,確實沒有招惹他啊。
李瀟說道:“父親難道不知,賈府被流放的時候,白郡王可是親自出城去送行了麼。
甚至,還拿了銀子,賞賜給了押送的衙役,讓他們一路上,不得對賈府人行虐待之事。
更是承諾賈守義,讓他堅持幾年,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回來。”
李長青驚訝道:“竟有此事?我兒是怎麼知道的?”
李瀟說道:“確有此事。
我們府上,有個叫做陳三金的人,他的弟弟,就是押送賈府人的衙役之一。
陳三金羨慕弟弟得了郡王的賞賜,也因為弟弟曾經跟郡王搭上話而驕傲。
有一次,他在府中跟其他人,拿這件事吹噓的時候,正好被我聽到。
於是我便去找了陳三金的弟弟,給了他一點銀子,詳細詢問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李長青聞言,嘆道:“竟真有這樣的事。
都說白郡王重情重義,沒想到,如今聽到這件事,我才知道,果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