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目光,慕容楚心中不由有些動容。
何曾有人因為自己情緒不高,心情不好就對自己如此關切過?
因為他的身份,他心情好的時候,那些人便對他小心翼翼的說話,拍馬屁討好,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那些人便躲的遠遠地,懼怕自己會遷怒於他們。
當然,嚴格來說,‘關心’的也不能說是沒有,但真心的,卻沒有幾個。
可自己為什麼會心情不好,沒有人問過,也沒有人在乎過。當然,他們也不敢問。
這種自己心情不好,有人能注意到,併為之關切的感覺,真的很好。
只是在白一弦這樣的目光之中,慕容楚反而更加的說不出口了。
讓他怎麼說呢?自己的兄弟為了自己不開心而擔心,而自己卻要告訴他,我看上了你的女人?
這種話,別說兄弟之間,但凡是有個禮義廉恥的人,怕是都說不出口吧。
慕容楚幾次欲衝口而出的話,都消弭與白一弦的目光之中。
慕容楚轉過頭,看著面前河水靜靜的流淌,看著魚兒歡快的遊過,最終搖搖頭,說道:“無事。”
白一弦看出了慕容楚的掙扎與糾結,看出他其實是有心事的,只不過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者說,不想告訴別人。
看來這件事,真的挺讓葉兄糾結啊。到底是什麼事呢?
縱然白一弦心中好奇,卻沒有問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自己能做的,便是讓他盡情的放鬆,暫時忘記心中那煩心的事兒。
於是白一弦突然站了起來,開始整理衣服。
慕容楚問道:“白兄做什麼呢?”
白一弦笑道:“下河抓魚。釣魚太慢了,眼睛看到如此多肥美的魚兒在河中悠閒遊過,卻偏偏不咬鉤,我這心啊,急得慌。
咱們來了這麼多人,這要釣到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魚?
我看這河水如此清,又如此淺,索性便下河自己來抓。葉兄要不要試試?”
“啊?下河抓魚?”慕容楚看看白一弦,又看看那河水。小河不深,清澈見底,這裡人跡罕至,無人抓魚,導致這裡的魚兒也長得很大,看上去肥美的很。
它們成群結隊的從眼前遊過,對於自己下在河中的誘餌視而不見一般。
只是下河……如此行為,他從小的教育是不允許的,因為有失體統。
慕容楚轉頭看看白一弦,發現他已經將衣服整理的差不多了,簡單的脫了外衣,褲腿也已經卷到了膝蓋以上。
荒郊野外,衣衫不整,還要下河摸魚……這種行為,就算普通的書生,應該也不會做吧?白兄做事,似乎從來都是唯心,不將禮儀教條放在眼裡。
慕容楚不由說道:“釣魚原本就要有耐心,平心靜氣,靜靜的等待便可,白兄這次怎的如此沒耐性呢?”
白一弦笑道:“我瞧著你,不也是有些心煩氣躁,沉不下心來麼。”
他是為了自己?
慕容楚開口問道:“白,白兄,你當真要下河嗎?”
白一弦說道:“那是自然,你看我這都準備好了。”他一邊說,一邊慢慢的趟進了河中。
慕容楚見他已經下了河,便沒有再說什麼。
白一弦說道:“這河水還很是清涼呢。”如今時至中午,未免有些炎熱,在這樣清涼的小河中泡一泡,很是舒適,連滿身的燥氣都不由驅散了不少。
慕容楚說道:“邊緣看著淺一些,中間也是很深的,你可小心些。”
白一弦笑道:“放心,我會游泳,就是遊的不咋好。再說,你不是在這裡嗎?我若真溺水了,你們也能救。”
慕容楚笑了笑,白一弦又說道:“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