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朝廷官員,都不要面子了,來道歉,對方不應該立即感恩戴德的同意,然後此事一筆勾銷嗎?
誰知這白一弦這麼難纏,竟然還要賠償?陳文忠和陳吉利巴巴的看著白一弦,心道你說的那都是如果,你如今不是沒事嗎?反而是我兒子變成了這樣,你還好意思要賠償……
自古溜鬚拍馬之輩,得到權勢之後,大都比較貪婪,這陳文忠自然也是。一聽還要賠償,簡直就跟割肉一般難受。
白一弦見狀,哼了一聲,說道:“若是我被打了,躺在床上,若是有人來探視,看到我被打成那樣,勃然一怒的話……”
陳文忠一聽就知道,白一弦說的有人,指的就是世子和郡主,他立即一個激靈。
白一弦說的雖然是假設,不過如果他說的那些萬一發生,那白一弦如今肯定被自己兒子打的非常悽慘,到時候世子和郡主若是知道了……
而且,就算他如今沒事,但他只要將這件事透漏給世子……
想到這裡,陳文忠立即說道:“白公子,今天因為小兒的緣故,讓你受驚了。”
說完之後,他伸手進懷裡,掏出一疊銀票,臉上很是肉疼,說道:“這是一點小意思,也算是賠償和歉禮,還請白公子收下。”
白一弦見他如此上道,也不打算為難他了。畢竟自己也只是借了慕容雲楓的勢,沒可能真的和一個六品官正面硬抗。
再說陳吉利這個人雖然對付他,不過沒有背地裡陰人,而是光明正大,他自己又變成了那樣,所以白一弦也就見好就收了。
白一弦接過銀票,大概看了一下,大約有二三百兩的模樣,便點了點頭,收了起來。
陳文忠見狀,鬆了一口氣,又小心的問道:“白公子,那您看,今天這事兒?”
白一弦說道:“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那種……既然陳大人如此有誠意,陳公子又道了歉,那今天的事兒便算了。”
陳文忠一喜,白一弦卻接著說道:“只是陳大人,以後可要看好了陳公子才是。今日是衝撞了我,我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這件事,若是衝撞了別人,那可不好這麼收尾了。”
陳文忠笑道:“是是是,我將他帶回去之後,一定嚴加看管,那,我就不打擾白公子溫習功課了,告辭。”
白一弦擺擺手,陳文忠便帶著陳吉利,急急忙忙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