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喝水了一般,嗓子沙啞的厲害,他定定的望著兒子,說道:“弦兒,真的是你,你來了。”
白一弦笑著落下淚來,直接跪倒在地,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爹,孩兒不孝,來看您了。”
白中南見狀,激動的嘴唇都有些哆嗦了起來,身體顫動,他嘴巴微動,似乎喃喃了一句:“我的弦兒,長大了。”
其實白一弦和他分開才大半年,短短時間,何來這樣的感慨?但白一弦卻懂。
因為若是換了以前的原主,肯定不會來看望自己的父親,因為他怕遭到父親的連累,也被關進牢獄中來,更何況原主也不會對他行這樣的跪拜大禮。
白中南反應過來,急忙站了起來,似乎是想過來扶起白一弦。
而直到此時,白一弦才發現,白中南的其中一隻腳腕上,竟然還鎖著一條鐵鏈。
白一弦震驚了,在他的記憶中,白中南並不會武功,那肯定也無法逃獄。可如今,不但將他關在了這銅牆鐵壁一般的牢房裡,竟然還鎖著一條鎖鏈。
白中南將白一弦扶了起來,先是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隨後又抬起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臉。
最終,他只是將手輕輕的落在了白一弦的頭頂上,竟然說了一句:“弦兒,你還活著。”
彷彿他十分害怕,他的兒子,已經不在人間。恐怕在白一弦沒有出現過的這大半年裡,他時時活在這樣的恐懼之中吧。
如今看到了活生生的兒子站在眼前,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白一弦有些慚愧,他的親兒子,早就已經死了,在他被抓走之後的第二天,就被人敲了悶棍,丟進了河中。
不過,從今往後,他就是白中南的兒子,於是白一弦點了點頭,說道:“是,爹,我還活著,活的好好地。”
白中南問道:“弦兒,爹被抓走之後,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白一弦說道:“沒有,爹,您以前是清官,好官,五蓮縣的百姓感念你,也不會為難我。”
白中南只是笑了笑,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
白一弦說到這裡,又補充道:“而且,我與蘇家小姐的感情也好的很,等將爹救出去之後,我回去便向她提親,倒是爹為我們主持婚禮。
對了,止溪本來想要過來看您的,只是我怕路途遙遠,就沒讓她來,她在家等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