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也跟那些腦子不清楚的酸腐一樣,沒想到,白一弦根本就不用提醒,人家天生就會。
不過這貨連功名都沒有,以前也沒做過官,這些是從哪學的?
中午的時候,寶慶王擺宴為白一弦慶祝升官,在白一弦的堅持下,才沒有大肆操辦。
到了下午的時候,白一弦擔心的那種朝令夕改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正式的聖旨下來了。
只不過,這聖旨的內容有一些特殊。
京兆尹之職,原本是正四品,但皇帝老兒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讓白一弦暫代京兆尹之職,卻只給了他一個七品的品級,且無需上朝。
也就是說,他乾的是四品的活,但地位卻只有七品。燕朝律法,京城之內,五品之上,皆需上朝。
當然,京官太多,品級靠前的還站在大殿內,品級靠後的就不知道排到哪裡去了。
而白一弦行駛的是京兆尹的職責,卻只是個七品,所以無需上朝。
對於無需上朝這一點,白一弦倒是挺滿意,他也不喜歡大早上三四點就爬起來去上朝,有那時間,睡會兒覺多好。
可對於這個七品……白一弦心中忍不住的想吐槽。
京中高官遍地,本來京兆尹只是四品官,便已經夠難做的了。
如今給了他一個七品,就不說那些高官了,單單是在京兆府任職的那些個他手下的官員,品級都比他的要高吧?
如此一來,他還怎麼行駛職權?光有空名,品級沒人高,能指使的動人家嗎?難道要他堂堂一個京兆尹,還要看他手下的臉色做事?
白一弦心中腹誹不已,這皇帝弄得這叫什麼事兒嘛。
不過沒辦法,聖旨都下來了,不接就是抗旨不遵,那就等著倒黴吧,白一弦謝了恩,接了旨。
從這一刻起,白一弦就是一名正式的七品京兆尹官員了。
宣旨的太監並不是上午來的徐公公,而是一個年輕的小太監,還帶來了皇帝的口諭。
又是口諭。白一弦又得跪下!
他都有點怒了,跪來跪去好玩嗎?這小太監,就不能一次性把旨宣完嗎?
耐著性子聽完,原來是皇帝讓他即刻上任,並儘快將昨晚的行刺栽贓案件查清,並揪出幕後主謀。
為了白一弦儘快上任,連告身腰牌等都一併送了來。短短時間就準備好這些,速度也是相當快了。
送走了小太監之後,寶慶王再次向白一弦道喜,白一弦搖搖頭,說道:“暫代而已,又不是正式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擼下來了。”
這種暫代的七品京兆尹,更不好做啊。品級不高,而且手下的人,覺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擼了,那就更不聽他的了。
白一弦搖搖頭,覺得自己在京兆府的日子可能不會太順遂。
胖子安慰了他一會兒,隨後,白一弦便向胖子提出告辭。
皇帝讓他即刻上任,就是讓他立馬去報到。京兆尹有自己的官職府邸,如此一來便不需要繼續住在王府了。
至於上一任京兆尹有沒有來得及將他的東西搬走,那就不關白一弦的事兒了。反正皇帝說了讓他現在馬上立刻去,他要不去,那就是抗旨。
胖子對白一弦挺依依不捨,但也知道這是正事兒,不能耽誤他,便說讓白一弦得空來找他玩耍。
白一弦行李不多,沒啥好收拾的,坐上自己來時的馬車,便準備去京兆尹。
想不到上一次去,還是被人以嫌犯的身份押去的,這一次就已經翻身做主人了。
可白一弦連王府的大門都還沒出去呢,就從京兆尹那邊傳來了一個緊急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