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當天,白一弦從宮中返回府邸的時候,撿子遞給了他一封信,說是杭州來的。
應該是止溪的回信。白一弦頓時心中一喜,不過也有些好奇,怎麼會回信這麼快?
因為算起來,從他正式成為四品京兆尹後,才給蘇止溪寄信過去,邀請她來京城。
成為四品之後發生的事情雖然多,但實際上,也才十來天而已。
他寄的又不是加急件,算算時間,蘇止溪應該才剛剛收到信而已,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信過來了?
莫非是發生什麼事了不成?白一弦忙不迭的就拆了信,檢視了起來。
信並不是蘇止溪寄來的,而是蘇奎寄的,信中說,蘇止溪已經動身前往京城來找他了。
白一弦看看信件的傳送日期,發現乃是十天前,而蘇奎說,他發信的時候,蘇止溪已經離開。
也就是說,蘇止溪根本就沒收到那封他邀請她來京城的信,便已經動身上路了。
這丫頭,自己離開的時候還交代過她,千萬不能私自跑來,一定要乖乖在家等他回去,以免又發生上次彭家的事情。
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是不聽話,自己跑了來。但一想到蘇止溪有可能是因為太想他了,他也就不忍心責怪了。
白一弦有些擔心,不過想想,自己以前寄出去的信件,雖然沒有說自己已經是京兆府尹,但讓她回信的地址卻是京兆府。
這小妮子這麼聰明,來了之後,想必應該會知道來京兆府找自己吧。
白一弦接著往下看,誰知道,越看,眉頭越是皺了起來。
原來,蘇止溪這一次,真的是私自跑來的。她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跟蘇奎說。
不但如此,蘇止溪甚至還私自將位於杭州的那家綢緞莊給盤了出去。
而這一切,蘇奎一點都不知道。要知道,那家綢緞莊的位置不錯,生意也很紅火,正是賺錢的時候。
蘇止溪急於盤出,甚至比市場價還低了一成。店面盤出,連裡面庫存的那些綢緞布料,也一併低價給處理給人家了。
這件事,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告訴過蘇奎。
蘇奎得知這件事,還是她將店盤出,離開杭州去了京城之後,店中的一個夥計,好心去通知了他一聲,他才得以知道。
蘇奎又驚又怒,當天就直接跑去了杭州,發現店面果然已經易主,氣的差點就心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