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一撞,也有開山裂石之威,自己可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風險,為了取二十來個凡人的xìng命,而將自己置於無限的危險之中。
“如此甚好。”田宗宇說完,不再言語,意力所到,握在右手的藍宇神劍已經倏地飛出,懸在他面前尺許之地的高空之中。只不過,這一次,藍宇神劍並沒有對準敵人的法器,也沒有對準敵人的頭顱,而是對準了自己主人的左手臂。
“你……你難道真的要自斷手筋嗎?”一直垂淚的夢婷,訝異地看著田宗宇,失聲驚惶道。
“不斷有什麼辦法,你這個牲口爺爺可是拿著數十名人的xìng命在要挾於我呀!”田宗宇馭著法器,笑看著夢婷柔聲說道。
不知為何,田宗宇在心裡,對那個六旬老頭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齒,對於老頭這個孫女,卻是怎麼也恨不起來,反而有著極其濃烈的親近之意。
“你……你不是惡魔嗎?你不是大惡人嗎?你又何必要管他們的生死呢?你快跑呀!爺爺他要是敢殺這些凡人的話,我會跟他沒完的。”夢婷氣惱地叫道。
夢婷話音一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六旬老頭左手手影一閃,已經重重地打了夢婷一記耳光,瞪著雙眼,狠狠地說道:“吃裡扒外的東西。”
夢婷想來是從來也沒有捱過她爺爺的打,當六旬老頭打完她之後,她光澤如玉的臉上,瞬間生出五個手指印,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可是,她並沒有用手去擦,只是難以置信地看著老頭,臉上充滿傷心與失落。這一次,夢婷並沒有哭,只是站在那裡,望著自己的爺爺怔怔地出神,眼神之中,除了透著無盡的悲傷之外,還帶著一片迷茫,似乎對眼前朝夕伴的人,在這瞬息之間,變得極其的陌生起來。
六旬老頭在自己孫女的注視下,急急地調過頭來,不忍再看下去,向田宗宇沉聲說道:“田少俠,你還是快些自斷手筋吧!”
田宗宇看著這一幕,聽到六旬老頭如此說,只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懸立空中不同的藍宇神劍,再次緩緩地向自己的左手臂遞進。
眼看田宗宇的藍宇神劍,就要插入自己的手臂,切斷手筋,突然之間,只聽鐺的一聲巨響,一片烏黑sè光芒閃過,那六旬老者手中的獅頭杖,不知為何,竟是狂猛地向後急飛而出,同時,慘叫聲起,原本挾持著沫雅的六旬老者,也倏地鬆開了沫雅,“噔噔噔……”直往後退出了數丈,最後才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地。他的嘴角,溢位兩道濃郁的鮮血,臉sè也已經變得極其地煞白起來。
再看那個被老頭擊暈了的沫雅,身子並沒有因為少了六旬老頭的挾持而頹然倒地,依舊如同被人扶著一般站在當地。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駭然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甚至於包括那六旬老者,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怔怔地望著前方自己適才所立之地,盡是茫然與惶恐之sè,連最起碼的防禦都已經忘了。當然,這也不排除他已經完全失去了防禦之力。
田宗宇同樣怔住,停止了yù自斷手筋的藍宇神劍,看著周圍空空如也,而昏迷不醒的沫雅,如同睡著一樣站在那裡,就如同神助一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的人都懵住了。
可是,六旬中年人如此真真切切地被重傷在地,這是怎麼也不可以忽略的事實,那麼,攻擊他的人到底是誰呢?站在他身旁的只有兩人,那就是沫雅與夢婷。沫雅是老頭的孫女,又剛好被他打了一記耳光,怔怔地站立在那裡,根本就沒有動,肯定不是她所為,她也不可能這樣做。而沫雅,一直都是處於昏迷的狀態,即使她是假意的昏迷,現在那老頭被擊倒在地之後,她也應該恢復過來呀,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她所為。
眾人站立當場,完全震驚在這場怪異的攻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