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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聶瑤珈說什麼,雪濃突然噁心起來,乾嘔不斷,她捂住嘴似乎很難受。
聶瑤珈看著她的反應,“你不會是……懷孕了吧。”她想到這個心口像裂開道口子。
雪濃含著笑容,撫上自己的肚子,點點頭:“快兩個月了。”
聶瑤珈後退幾步,這種事又發生了,那麼欒傾痕對她的愛算是什麼?男人真的可以把愛與慾望分得那麼清楚嗎?根本就是謊言!他對雪濃根本無法忘情,也許與雪濃一樣,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與雪濃的點點滴滴。
聶瑤珈跑出成韻軒,跑到曾經是拈花樓的地方,梅花花瓣像雪一樣飄散下來,她扶著一棵海棠樹,心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說什麼擔心欒傾痕沒有自己就活不下去,說什麼自己是來為他療傷痛,有雪濃的存在,他也會撐過去。
聶瑤珈抹去眼淚,倚在樹幹上,對未來一片迷茫。
欒傾痕走在宮中,看著四周,卻不想讓人看出他在找人,紫凝一個晚上沒有回去,她又哪裡了,真想拿條鎖鏈綁住她的腳,總是亂跑。
雪濃身穿寬鬆的衣裙,端著酸梅和蜜餞正向景心殿走去,看到皇上的身影時,不禁叫住了他。
欒傾痕只聽有人叫他,笑著轉身,卻看到雪濃的時候,略顯失望。
雪濃小跑到他面前,笑容燦爛的說:“雪濃有事要和皇上說。”
“在這裡說吧。”他的視線仍在周圍探索,企圖找到聶瑤珈的影子。
“我……我懷孕了。”雪濃不好意思的說出來,她以為欒傾痕會高興,可是抬頭見到他怔在當場。
欒傾痕只是輕輕點著頭,“很好,很好。”可語氣裡沒有一點開心的意思。
雪濃去牽他的手,發覺他的手好冰冷,“皇上病了嗎?還是回去休息吧。”
“朕沒事,朕只是……”他的眼神四處尋找著。
“難道皇上在找紫凝姑娘,剛才她去我那裡了。”
“那你有沒有……有沒有告訴她你懷孕了?”欒傾痕皺眉問。
雪濃點點頭。
欒傾痕放開雪濃的手跑掉,他找過每一處角落,連藥房小屋都找過了,可是卻沒有人影,放眼皇宮,她會躲在哪裡去?
為什麼那麼在意她!她只是聶瑤珈的替身而已,她知道了雪濃懷孕又怎樣,為什麼他害怕她傷心難過,怕她想不開!
他感覺自己背叛了聶瑤珈,居然分不清她的替身,他的愛正錯亂,他的心正走進迷霧之中,找不到出路。
聶瑤珈騎著迅風在馬場裡奔跑,吹著冷風的她只求一點冷靜。
欒傾痕終是找到了這裡,大吼:“你再不告而別,朕以後絕不饒你!”明明是關心的話,他卻說不出口,偏把話說得重,說得無情。
聶瑤珈看見他,不理會。
欒傾痕吹一口哨,迅風馬上帶著背上的聶瑤珈跑到他面前。
聶瑤珈拿迅風無可奈何,對欒傾痕沒好氣的問:“怎麼了皇上,您找瑤珈有何事。”
“你自稱瑤珈?”欒傾痕擰眉。
“是啊,皇上要我當她的替身,我就好好的做,不然還自稱紫凝嗎?”
“下馬。”絕不容許忤逆的語氣。
聶瑤珈就聽話下馬,規規矩矩站在他面前,還陪著訕笑。
欒傾痕拽過她的手腕,逼視著她:“你非要這樣嗎?你是不是因為雪濃懷孕才會這樣不開心,莫非你愛上朕了。”
“愛?哈哈哈哈,真好笑,皇上懂愛嗎?愛是唯一,身體和心都是專屬一個人的,皇上何必提愛這個字眼,您貴為皇帝,高高在上,後宮美女如雲,恐怕永遠也無法做到唯一。”聶瑤珈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