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和我通訊,知道傾痕是他的親哥哥,就一直要把皇位還給他。”
“對墨亦來說,能恢復自己的身份,卉國人肯定了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聶瑤珈所認識的墨亦從來不是貪戀權勢的人。
“你也如此瞭解他。”阮秀蕪拍拍她的手背。
聶瑤珈淺淺微笑,“如果傾痕要重登皇位,我看會很難。”
“為什麼?”
“當時他聲稱你是醒來,說他的身世是沁國人,現在他又怎麼能登上皇位?要怎麼填這個坑?”說來說去,聶瑤珈感覺難過,欒傾痕之所以這樣做,多半是因為自己。
“做孃的就是在孩子危險之時挺身而出的人,我會當著文武百臣的面承認自己對傾痕說了謊,是怕揭開先帝偷跑出宮的罪責。”
“這樣說,恐怕還是不能讓人心服,他們會說,是卉國人是你們說的,不是卉國人也是你們說的,要他們怎麼放心。”
阮秀蕪聽聶瑤珈的話,愁眉道:“那怎麼辦?”
“實在不行,就滴血認親吧。”
阮秀蕪眼睛一亮,“對啊,傾痕和墨亦。”她安心一笑。
半夜才回房的聶瑤珈,獨自在通道里,今夜她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可以維持多久,或是她回到現代,或是欒傾痕無法成為一個平凡的人,他們會因為種種因素再離別。
分分和和,他們還可以經得起折磨嗎?當你盡全力找到彼此,想在一起卻還是被命運捉弄而分開,誰也會感到疲憊,那顆驛動的心也經不起時間的打磨,還會愛多久呢。
聶瑤珈不知道答案,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了,她還想這些悲傷的事情做什麼呢?
剛要回房,看見雪濃揹著包袱出來,見到聶瑤珈,略顯驚訝。
聶瑤珈上前問她:“你這是要到哪裡去?”
“小聲點,我們出去談。”
她們一起來到不毀宮的外面。
雪濃說:“我要走了。”
“走到哪裡?為什麼要走呢?”聶瑤珈知道她沒有親人。
雪濃抿著唇,眼睛也有些溼潤,笑道:“我不想在這裡困擾著你和欒傾痕,當我知道紫凝就是你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離開了。當初我不喜歡紫凝,是以為她沒有資格得到欒傾痕的愛,可是換成你,就是我沒有資格在他身邊了,自始至終,我都認定你是他最愛的女人,不想爭不想奪,如今你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想也該想想我自己的人生了。”
“對不起。”聶瑤珈聲音很低,她的出現,讓許多女人成了輸家,一無所有,錦美人,袖貴妃,筱妃,杭問語,還有雪濃,還有薜晚煙。
雪濃搖著頭:“你千萬別這麼說,愛情裡哪有誰對誰錯呀,我……我要離開,但不想和大家告別,怕自己哭出來。”
“如果你堅持要走,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
雪濃含淚一笑,對她揮揮手,趁著黑夜匆匆走掉。
聶瑤珈望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眼前浮現過雪濃的一切,她與她,緣盡於此了。
回到房裡,欒傾痕躺在床上已睡熟。
聶瑤珈躡手躡腳的脫下外衣,輕輕躺下,撐著單臂看著他,她喜歡看他睡著的樣子,像個嬰孩一樣可愛。
忽然一隻手在她背上游移,她輕輕打了欒傾痕一下,“居然裝睡。”
欒傾痕睜開眼,“等你很久了,去做什麼啦這麼久,天都快亮了。”他略有不滿的表示,眼中是寵溺。
“雪濃走了。”她還是覺得告訴他的好。
欒傾痕沉默一會兒,點著頭:“她也許已經想好了,我也無法給她想要的,她離開,我想是經過深思熟慮了。”
聶瑤珈靠在他懷中,想靜靜睡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