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擁過她,“今晚留下吧。”他總是怕她丟了,跑了,甚至更可怕的想象他都不能承受,為什麼總感覺她會離開自己,多希望可以把她藏進心臟裡,誰都拿不走。
聶瑤珈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說:“還不可以,傾痕,你說,我會是你一生的妻子嗎?”她的心裡再怎麼堅強,可仍然放不下白天聽到的事,她和雪濃在他心裡,誰高誰低呢?如果答案是同樣重要,她不要這樣的愛情,因為三個人的愛情註定是悲劇。
她要的是完整的愛。
“當然,一生都是我的妻,到老到死。”簡單的回答,欒傾痕卻是很認真的,而聶瑤珈也安心不少,她輕點他的鼻尖,“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記噢。”
欒傾痕拉過她的手,硬與她拉勾,拇指相印。
聶瑤珈也用力的印上去,是不是這樣印過了,一切都不會改變?
當晚欒傾痕堅持不讓她走,兩人躺在床上誰也沒睡。
“你保證不會碰我噢。”聶瑤珈義正詞嚴的說。
“是是是,說不碰就碰,君無戲言。”欒傾痕明明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他轉身問她,“你是我的皇后,以前嫌你身體不好,可後來比誰都厲害,那天還攀上酒樓去救婦人和孩子,你回答我,什麼時候可以……”
“我……我也不知道,但還是沒有準備好,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你和別的女人留給了我重大的陰影。”聶瑤珈無辜的眼神盯著他。
欒傾痕眨眨眼,一臉真的是我的表情,聶瑤珈覺得好笑極了,“好啦睡吧,頂多,讓你抱著睡好了。”
欒傾痕摟過她的身子,聞著她的髮香,靜靜入睡。
第二天,小雨綿綿,周圍都感到涼爽許多。
聶瑤珈先回浮尾宮,將一本書抱在懷裡,打著油紙傘朝墨亦的藥房跑去。
將書放回原位,轉身走時撞進一個結實的懷中,她揉著額頭,“墨亦!”
墨亦見到那本書,“真的是你拿走了,醫書我可以借,可這些下毒的書你也看?”
“呵呵,我懂了些醫術,但學不全面,不過下毒我真的很感興趣,這本已經學會了。”聶瑤珈在墨亦面前,幾乎不需要掩飾什麼,墨亦總會包容她,從不會責怪她。
“你喜歡的話,我也沒辦法,我要走了,皇上準我進太醫苑了,從此,我就不是太傅了。”
“啊,太好啦!本來嘛,你救了我救了傾痕,他應該信你。”聶瑤珈拍拍他的肩,替他感到高興,“我要走啦,拜!”開啟傘消失在雨中。
“傾痕……你已經這樣叫他了。”墨亦低下頭,眼底氤氳著憂鬱,他想笑的,但真的笑不出來,再也騙不了自己,為什麼愛上的是他的女人?
聶瑤珈小跑在雨中,布鞋全溼了,太不舒服了,便靠在牆角脫鞋將溼答答的襪子擰乾,哎,古代的襪子都不是合腳的,太費勁了。
儘管周圍是雨聲,但她還是聽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話。
“想必皇上一定認為那天的刺客還是沁國派來的。”一個年老的聲音說。
“沒錯,他並沒有懷疑咱們。”另一箇中年男子說。
“一切還要小心,你們有沒有查到他身世的證據?都讓人查了一年了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不找到這個證據,怎麼順理成章的讓他退位!”
聶瑤珈捂住自己的嘴,這個聲音!是大皇子的!她屏息,不敢出一點動靜,他們就在牆裡邊。
欒沛離揮揮手,看了看四周無人,“好了,有任何事到朝陽宮找我,我可是個被二弟鎖起來的病人啊。”
其它兩人點點頭離開。
聶瑤珈決定要告訴欒傾痕,她沒想到,欒傾痕每天要面對的,是內憂外患,欒沛離是他哥哥,居然想要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