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寶寶出生後的模樣,想像著寶寶牙牙學語和蹣跚學步時的模樣,想像著寶寶一切的一切。
一週。
在她強大的心理暗示之下,她幾乎沒有想過他。
她原本以為,她成功了。
誰知在衛成出現的那一剎那,在禮物盒出現的那一剎那。
她心裡那一道最後的防線,毫無意外的,崩塌了,碎裂一地。
再也無法立起來。
思念如洪水般湧出,把她整個淹沒。
葉歆婷帶著無比諷刺和悽美的笑容,微微張開了略顯蒼白的唇,“葉歆婷,趕快清醒過來吧,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在期待些什麼?你只不過是蕭家一個用來生育的機器啊………”
說著,眼淚便不自覺的從眼角滴落,如斷了線的珠子那般,打溼了她的臉頰。
***
三天後,葉歆婷終於病倒了。
因為害喜而折騰得毫無血色的蒼白小臉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緋色。
整個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巧的是,葉舒曼和蕭肅受老友的邀請,一大早就出了門。
“銀杏………”葉歆婷小聲道。
“少奶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就去叫陳醫生過來。”
銀杏剛要轉身,就被葉歆婷攥住了衣角,“我沒事,陳醫生來了也是沒有辦法的。”
“少奶奶………”銀杏面露難色。
葉歆婷扯出一抹僵硬無比的笑容,“我沒關係,你去看看還有沒有冰過的酸梅湯,我想喝那個。”
她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氣息都十分虛弱。
無氣,更無力。
“好好,我這就去。”銀杏連忙點頭。
看著銀杏離去的身影,葉歆婷重新閉上了眼睛。
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
還好。
這燒好像還不算太高。
忍一忍就過去了。
把所有的被子裹在身上,葉歆婷想著,忍忍,就過去了。
銀杏來到客廳。
吩咐其他傭人去給葉歆婷準備酸梅湯之後,便焦急的跑去打電話了。
即便葉歆婷再怎麼不願意,她還是把電話打給了陳醫生。
陳醫生一聽,說十分鐘之後趕到。
接著,銀杏再一次拿起了電話。
響了很久很久,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結束通話,再打。
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她連連打了數十個。
等來的卻是同樣的一句話。
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祈禱陳醫生快點來,祈禱葉歆婷能快點好起來。
不知是不是上天聽到了銀杏祈求的聲音。
隨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的響起,陳醫生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
“陳醫生,少奶奶她………”銀杏差點哭了出來。
抹著滿頭的大汗,陳醫生詢問銀杏,“什麼時候發現的?”
銀杏跟著陳醫生一起衝上了樓。
一邊走,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我一早給她送早飯的時候就發現了。”
“先看看再說。”
“嗯………”
當兩人一路奔到葉歆婷的臥室之後,葉歆婷已經完完全全的睡了過去。
她的唇被燒的開裂,浮現出淡淡的血絲。
額前的劉海也被汗水徹底打溼。
陳醫生蹙眉,“怎麼會這樣?”
銀杏看了看陳醫生,瞬間紅了眼眶,“我也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