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日頭偏西,蕭士及一腳將大門踹開,兩人才住口回頭,看向門口。
蕭士及一臉鐵青地站在門口,陽光從他背後照進來,將他的臉掩在逆光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錢伯跟著來到門口,著急地道:“蕭大爺,我跟你說了,大小姐有要事”
杜恆霜從交椅上站了起來,不悅地道:“你這是怎麼啦?這可是我家的中堂。”
蕭士及剛從光亮處進來,眼裡一時不能適應屋裡的黯淡,只能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杜恆霜身邊,心裡又氣又急,恨不得拔出刀來,將對方捅上十七八個窟窿。
錢伯著急地搓手。可是杜先誠先前跟他交待過,讓他不要對人說是他回來了,不然讓方嫵娘難做。
現在蕭士及這個樣子,明顯是誤會了。
杜恆霜也明白過來,苦笑道:“錢伯,沒事的。您先歇著去吧。”
錢伯看看杜先誠。
杜先誠對他微微點頭。
錢伯這才下去,臨走的時候,還將大門又給帶上了。
蕭士及見門又關上,有些詫異。
眼睛適應了屋裡的光線,他向那坐著的男人仔細看過去,突然記起了他是誰,一時胸口也像被大錘砸了一下,雙膝一軟,跪在杜先誠面前,低叫了一聲,“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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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翁婿 (粉紅780提前+)
杜先誠一直沒有做聲,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屋子裡越發靜悄悄的,只能聽見三個人微微起伏的呼吸聲。
杜恆霜見杜先誠一直不說話,蕭士及又跪在地上,有些著急地向杜先誠使眼色。
杜先誠卻用眼神止住了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杜恆霜只好默默地坐了回去,兩隻手疊放在膝蓋上,將手裡的帕子揉得麻繩一樣。
足足過了一柱香的功夫。
蕭士及直直地跪在杜先誠面前,一動不敢動。
杜先誠微微嘆了一口氣,打破了中堂上的寧靜。
“霜兒,你先出去,去問錢伯,我給你帶了些禮物,你去看看,順便分一些給你妹妹。”杜先誠出聲道,將杜恆霜支走。
杜恆霜遲疑地站起來,“爹”哀求地看了看杜先誠。
杜先誠微闔上眼,“去吧,聽話。”
杜恆霜不敢違拗,咬著下唇看了蕭士及一眼,轉身走到門口。
開啟被闔上的大門,跨過門檻,杜恆霜望著滿院夕陽的蕭索景緻,心裡堵得慌,回手將大門帶上,走下臺階。
錢伯和知畫還是站在垂花門前。
看見杜恆霜從屋裡出來了,知畫忙上前一步迎上去,焦急地問道:“大少奶奶,您還還好吧?大爺剛剛怒氣衝衝地,奴婢也不知道如何跟大爺解釋。”
杜恆霜勉強露出一個笑,對錢伯道:“錢伯,…讓我去看看帶來的禮物。”
“哦,大小姐這邊請,都放在東廂了。”錢伯指了指院子裡的東廂房。
杜恆霜轉身走過去,錢伯和知畫都跟在後面。
中堂上,大門再一次關了起來。
見杜恆霜走了。蕭士及才慚愧地又叫了一聲,“師父”
杜先誠輕哼一聲,“你倒是出息了,還記得是我是你師父?”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弟子從來沒有忘記過。”蕭士及跪得直直地,對杜先誠拱了拱手。
杜先誠冷笑道:“不敢。我沒你爹那麼大福,生出你這樣的孝順兒子。——我跟你說,我的女兒,不是非你不可。你要是不能讓她和樂一輩子。趁早把她還給我,我去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