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印。”
“那我去問問。”知數說著。進了二門。
回到正院,知數來到杜恆霜房裡問道:“夫人,外院的大管事蕭義已經追著奴婢問了幾天了,說想見夫人。”
“我不是讓你跟他說,我不見嗎?”杜恆霜皺了皺眉。
“奴婢說了,不過。蕭義今兒說實話了,他說,他是想問夫人有沒有需要用錢的去處。說如果需要,他那裡任憑夫人取用。”
杜恆霜笑了笑,低頭又看著面前的賬本,道:“你轉告他,說讓他費心了。他那裡有多少銀子。我比他清楚。——我的嫁妝鋪子,是我的財產。我想怎麼用,不關他的事。”她明白了蕭義的意思,直言了當讓他不要操心。
知數無法,只好原原本本把杜恆霜的話轉告給蕭義。
蕭義聽著,倒是放下一半心,但是還有一半心,怎麼也放不下來。
正要去外院蕭士及那裡提醒一下,就看見門房的門子過來。悄聲道:“大管事,那女人又來了。”
“誰?”蕭義問了一句。
“還有誰?——穆侯家的小姐唄。咱們侯爺也真是狠心,現在說不見就不見,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大美人……”那門子笑嘻嘻地道。
蕭義踹了他一腳。瞪著他道:“又胡說!再美能有咱們夫人美?——這種外面的狂蜂浪蝶就該遠遠打發了,還上門,真是馬不知臉長!”
那門子捂著腿在地上轉圈,哎呦叫疼,又道:“咱們夫人是美,可是架不住天天看啊。您老還裝,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偷著的不如偷不著的……”
“滾!就你小子聰明!”蕭義罵了他一聲,還是轉身去了蕭士及的書房。
裡面已經亂糟糟的,正在打包。
蕭士及在那裡指揮,讓人給他把要用的書都包起來帶走。
看見蕭士及這幅樣子,心思完全在這場戰役上,蕭義就又悄悄退了出來,自己來到大門外頭,看見穆侯家的大車,走過去拱手道:“穆三小姐,請問有何貴幹?”
穆夜來掀開簾子,看見是蕭義,微微頷首道:“蕭大總管有勞了。我來,是替太子妃傳話的。請勞煩通傳一聲。”
蕭義笑眯眯地道:“是太子妃啊,我這就去請夫人出來接懿旨。”
穆夜來一窒,道:“不是給你們夫人的。”
“哦?那是給誰的?”
“是你們侯爺。”穆夜來微微一笑,“你也知道,你們侯爺要出征,太子妃有幾句話要囑咐他。”說了,又覺得有些彆扭,加了一句,“當然,也是太子的意思。”
蕭義一拱手,“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傳。”
“哎!不用通傳了,你讓我進去就行!”穆夜來想了想,從車裡下來,卻見蕭義跑得比兔子還快,一句從角門進去了。
穆夜來再讓自己的侍女去敲門,角門卻死活不開。
穆夜來笑了笑,好脾氣地站在那裡候著。
蕭義回到府裡,沒有去蕭士及那裡回報,反而去了後院,再一次求見杜恆霜,這一次明明白白地道:“穆三小姐說帶著太子妃囑咐的話來看侯爺,夫人要不要去看一看?”
杜恆霜本來不想理會,可是次次被人堵到家門口,她不出去一下還讓人以為她是怕了。
“也罷,我去看看吧。”杜恆霜放下賬本,披上深紫捲雲紋的薄氅,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坐上小轎,慢慢悠悠來到大門口。
穆夜來居然還揹著手候在那裡。
柱國侯府的大門開啟,杜恆霜從門裡出來,看著站在角門那邊的穆夜來道:“穆三小姐,請問有何貴幹?”
穆夜來一笑,沒想到還真把杜恆霜給激出來了……
“柱國侯夫人,怎麼是您來了?我是奉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