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忍忍也就過去了,張楓未必會放在心上,甚至回過頭就忘了這茬,但郝春喜卻心存怨憤,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回面子。
什麼樣的人就有人麼樣的思路,這是由他們的身份地位以及眼界所決定的,郝春喜結交的都是下九流的街皮únún,打探訊息確實有一套,加上張恪夫fù本身就有些膚淺,愛顯擺,沒怎麼費勁便讓郝春喜得知了他們與張楓之間的親屬關係。
郝春喜與妻子經營著恆源商貿,與張恪本來就是冤家對頭,為了客源甚至一些貨物的價錢之類雞毛蒜皮的事情沒少發生過齷齪,有了這一層的關係,加上內行人的緣故,郝春喜很容易就找到了張恪的致命軟肋。
讓人蹲候跟蹤,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郝春喜把張恪的庫房什麼的查了個底兒掉,然後便動用了關係,請客送禮的手段齊出,加上身後的背景,終於讓工商衛生菸草等部門組成聯合執法隊,來了一次突襲,當然了,遭受池魚之殃的商店也不少。
等張恪的商店被查封之後,郝春喜才得意洋洋的把這事兒當笑話跟溫春明說了。
溫春明心裡本來就不舒服,對張楓很是看不慣,郝春喜又掌握了切實的證據,所以他也就懶得管這事兒了,即便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張楓,諒張楓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何況溫春明還知道,張楓因為出公差,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在縣裡lù面了。
昨晚後半夜,溫春明突然接到電話,說是城關派出所的黃膺帶著人把女兒的商店封了,正在大肆破壞,說是在裡面找犯罪證據,溫春明當時就惱了,這不明擺著報復麼,他是知道張楓與公安系統的關係的,畢竟做過一任局長麼,雖然時間並不長。
給他報信的自然是城關所的副所長老趙了,所以對於這些公安的一些手段太清楚了,更何況,周曉筠被人栽贓販毒的例子不遠,那可是縣委書記,郝春喜與其相比,在這些無法無天的公安眼裡,連個屁都不算,所以,也不管是不是已經三更半夜了,一個電話就打到政法委書記陶金忠那兒,把黃膺yù要栽贓的話遞了過去。
周安縣就這麼屁股大一點地方,陶金忠沒怎麼費腦子就把前因後果猜了個七八成,因為川湘居的事情,他已經受了一次教訓了,自然不會屁顛屁顛的去趟渾水,眼珠一轉,就把葉青給派過去了,讓葉青親自帶隊過去看看,至於他打的什麼主意,別人卻是無法猜透。
天還不亮,城關所黃膺破了一宗大案的訊息就傳遍了,唯獨把張楓給漏了,知道訊息的人要麼一位他還沒有回來,要麼就是想當然的認為此事兒就是張楓搞出來的,所以都沒有跟張楓提這個話茬,連縣委書記徐元都是一掠而過。
其他人卻被這個訊息給弄傻了,郝春喜是什麼人?周安縣官場鮮有不知道的,除非是像黃膺那樣跟恆源商貿沒啥交集的人,作為常委副縣長溫春明的女婿,副縣長郝春來的弟弟,縣裡不知道有多少部門單位都是在恆源商貿定點消費的。
所以,幾乎在同一時間,周安縣官場都集體失聲了,五公斤的冰,剛剛破獲了全國最大毒品案的周安人,鮮有不知道五公斤冰會判啥刑的,這是誰這麼黑,竟然想把常委副縣長溫春明的女兒女婿一起送去見馬克思?
等到張楓昨晚回來的訊息傳開,再加上昨天很多人有意宣揚的張恪商店被查的訊息,多多少少的就有人琢磨開了,這是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啊,只是這一腳踹得可有些狠,一下子就把人家女兒女婿全部送上斷頭臺了。
溫春明得到訊息自然要早得多,恆源商貿被查封,溫倩倩和郝春喜被縣公安局帶走,當時就有人暗中給他通了訊息,溫春明的第一反應就是果然被人栽贓了,當時差點兒氣得沒背過氣去,先後撥出了幾個電話,結果都是杳無音訊,最終,他還是撥了縣長譚靖涵的號碼。
譚靖涵倒是t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