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屍已到近處,有將士指揮著第一批官兵揮槍而上。
果然如白筱所料,那些東西根本是殺不死的,不管槍劍怎麼落在他們身上,對他們的前進全無作用。
而活屍有的手掌竟如堅硬的鐵石,所過之處,無不血流成河,慘叫聲不絕於耳。
好在他們行動緩慢,否則一路撕殺過來,這些人哪能有一個存活。
牆下官兵無論再怎麼死傷,無一人後退,明明看見前面同伴的身體支離破碎,仍勇往直前,試圖用自已的血肉之軀抵住那些邪惡之物。
白筱雖然也曾身陷沙場,見過血流成河的景象,但何曾見過這麼完全是被屠殺的悽慘形容,再也沉不住氣。
要想阻止這一切,只有一個辦法,殺了縮身活屍堆裡的北皇。
握了劍便要躍下城牆。
肩膀一緊,已被古越按住,就在這時,見有與她同樣想法,功夫高強的將士躍起。
要刺殺北皇,就得從那些活屍頭上飛躍過去,然宮外寬闊,無論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直接飛躍過去,只要身形落下,便會被活屍抓住腳,再快的身形,也避不開眾多的活屍之手。
只眨眼間,行刺的人便被撕為碎片,鮮血,肉碎四處散開,被踩踏在活屍腳下。
白筱看著眼前的慘相,險些落下淚,該死的冥王做出這等慘無人道的惡行,就不怕遭天譴嗎?
看向天空,老天瞎眼,竟由著他在人間如此為惡。
“不行,我不能由著那惡魔這麼濫殺下去。”
古越深看了她一眼,大聲道:“全體撤入宮中,不許戀戰。”
這些官兵進了宮,便會照著安排潛入密道,如果計劃成功,起碼這些官兵還有生還的機會。
活屍行動緩慢,速度上自是無法和將士們相對,沒一會兒功夫,留下守護宮城的數千官兵盡數撤入宮中。
宮門‘哐’的一聲關合。
北皇在城外‘哈哈’大笑,“古越小兒,你以為那破門可以攔得住我?”
古越立在牆頭,冷笑了笑,“不防試試。”回頭一睨還愣在那兒的知秋和三梅,“怎麼還不走。”
知秋和三梅含淚雙雙跪下,向古越和白筱磕下頭去。
白筱忙將他們扶起:“你們幫我保住若兒,便是我們的大恩人,這大禮不需再行。”
古越也是一嘆,聲音柔和下來,“若兒就拜託你們了,快去吧,子涵會在岸邊等你們。”
知秋點頭,扯著袖子抹了淚,“陛下,娘娘,您們儘管放心,不管如何,我們都會保住小太子周全,將他好好養在成人,為陛下和娘娘報仇。”
古越眼瞼也泛了潮,點了點頭,“好,快去。”
白筱看著容若,更是萬般不捨,為了與古越同生死,只能舍了孩子,可是真的到了分別,卻生生的象被挖去了心臟一般的痛。
強忍著不去抱容若,怕只要抱上一抱,便再也狠不下心舍他而去,只是輕輕撫摸著他的頭,“若兒一定要好好聽三梅姨和知秋叔叔的話。”
容若兩眼卻只看城外慢慢靠近的活屍,“爹爹,孃親,若若的血加帝王之血可以殺死那些邪妖。”
白筱的心猛的跳到了嗓子眼上,突然將容若抓住:“你說什麼?”急情之下,聲音也大了些。
容若很少見母親這麼大聲跟他說話,而且手臂被母親死死捏住,痛得入骨,嚇了一跳,將小嘴一抿,忍住手臂上的痛,卻是不哭,仍重複了一遍。
這樣的話如果出自一個大人之口,只會覺得荒謬,但出自才將將兩歲的容若口中,就十分怪異。
古越也是胸口一緊,看了白筱一眼,白筱才醒起自已急起來,沒注意力道,忙鬆了手。
“若兒,這些話,是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