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問過戲班子的姑娘們,她長得還不錯,為什麼艾姑娘沒把她看上。
戲班的姑娘告訴她,紫蓮求的學琴,結果艾姑娘只聽了她兩個音符,就把她丟開了。說她指風根本達不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不願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紫蓮雖然沒拜成師,但自己很勤奮,已有功夫邊模仿著艾姑娘自學。雖然與艾姑娘一比是天差地別,但比一般的琴師卻是好了不少。
起先是艾姑娘耗著,後來有多了不願走的理由,她父母雙亡,以前是被託養在舅舅家,但舅舅夫婦生活並不寬裕,並不喜歡養著她,所以她到了這兒也就乾脆不走了。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她喜歡上了莫問,她年齡比莫問大上兩歲,自然是不敢提起這事,不但不提,還死死的捂著,怕別人看出來笑話,她住在這院子裡一來是為了聽艾姑娘練琴,二來便是每天能看上莫問兩眼。
戲班子是女人打堆得地方,也是最八卦的地方,不管她捂得再死,時間長了,總是被人看出眉目,雖然她本人死活不承認,但這事也就這麼傳著了。
再說莫文他娘見紫蓮董事勤快,十分喜歡,大家便認定了,等莫問再長几年,紫蓮怕就是莫家的媳婦了。
白筱算是明白那怨念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了,但她是在不明白莫問為什麼失蹤,她為什麼把那眼神就放在她身上。
所有人最淡定的還是艾姑娘,一天到晚像沒事人一樣,忙完戲班子裡的事便是來監督她練琴。
不知她是不是真如艾姑娘所說,對琴有天分,就算她再三心而已,在心不在焉,卻總是能在艾姑娘的黃金棍落下來之前彈出艾姑娘勉強滿意的音符。
時間一天天過了。她實在坐不住了,見莫言進了院子,不管他是不是待見她,飛奔過去,一把拽住他,“莫問到底去了哪裡?”
他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甩開了他的手,“不知道。”
“你知道的。”白筱又將他拽住,如果你不知道,你怎麼會麼敵視我?如果當真不知道的話,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張臭臉。”
莫言回身將她的手掙開,將她退開一步,“我是不知道他去哪了,但我知道,不是為了你,他不會離開。〃
白筱無語,”他與我無冤無仇,怎麼就到了有我沒他的地步?”
“如果只是走,我們也不用多想,走了總會回來。。。”莫言話出了口才想起自己失言,忙閉了嘴,走到院角提了拋下水井打水。
白筱背一陣一陣的涼,臉色慢慢轉白,奔到井邊,“你是說莫問有可能回不來?”
莫言咬了咬牙,沒理她,收著手中繩索,將裝滿水的木桶提起。
白筱一把拽了莫言,他將提到井緣的水桶打翻在地,水溼了二人的裙襬,“你說莫問有可能回不來了?”
莫言本忍著一肚子的火,看著地上滿開的井水,壓著的怒火頓時衝上頭頂,“對,他怕你以後嫁不到好人家,跟著他會受苦,所以瞞著我娘去參加冷劍閣的考核了。那考核,去十個,不見得能有一個回來。”
白筱有苦難言,她在古越那什麼事也沒有,他怎麼這麼死心眼,不肯相信,但現在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可能丟掉性命,她親耳聽過莫問對艾姑娘說過,要加入冷劍閣,對莫言的話,不能不信,“冷劍閣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去十個,不見得能回來一個?”
莫言想著她是艾姑娘的徒弟以後要跟他們一起的,也大不瞞她,“是。。。”
“言兒,住口。”玉娥端著一盆才收回來的衣裳站在院門口,嚴厲的打斷莫言的話。
白筱隨聲望去,越過頭頂的,卻是一個黑色修長的少年正在向這邊走來,即時怔住了。
那不是莫問,又是誰?他不再是她過去所見的破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