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開一抹酸楚,彼此放縱一回,那又如何,退開兩步,“我。。。。。。我想沐浴。。。。。。”
方才採摘野果已知那溪水兜兜轉轉,在前方縱林中盤旋而下,茂密的樹叢如同天然的屏風,可以在那樹屏之後沐浴,這邊是看不見的。
雖然來見他之前已沐浴,但煮了那餐飯,身上免不得有柴煙之氣,她本有些潔好,想著今夜要與他共度一宿,便更不願身上有一絲汙濁之氣。
他視線一直凝注在她臉上,聽了這話,突然偏頭一笑,神色間越加的曖昧,什麼也沒說,卻讓人更容易想到那處。
白筱臉上更紅的像要滲血,結巴道:“你。。。。。。你別想想。。。。。。我。。。。。。我只是習慣睡前洗個澡而已。。。。。。”
“這才說明時辰,就要睡了麼?”他向她迫近些,突然攬了她的腰,身體貼上她的身體。
他身上結實的觸感在白筱身前化開,更亂了神,“我。。。。。。我只是提前把自己弄乾淨些。。。。。。”話出了口,才醒起自己這都胡說了些什麼,一口咬了自己舌頭,痛得鑽心。
他低笑出聲,向她低頭下來,唇輕觸了她的唇,呼吸輕掃她的唇角。
白筱心臟頓時收緊,連氣都不敢出了,他嘴唇輕動,觸癢在唇間化開,如數只螞蟻在唇間爬開,癢得直鑽進了心子。
他低惑的聲音傳來,“當真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她腦子‘轟’的一聲,羞得真恨不得一頭載到前面山崖下去,一張臉火辣辣的燙下耳根,當真是越抹越黑,仰臉在他唇上突然一咬。
他吃痛一縮之際,從他懷裡掙出,將他一推,逃了開去,站在不遠處,似惱非惱的瞪著他,“誰迫不及待了,今晚你敢亂來,我自己摸黑下山。”
扭身朝前方樹叢跑去。
容華抬手,屈指擦過被她咬痛的唇,望著那抹嬌巧的背影,眸色黯沉,摸黑下山?休想。。。。。。
聽樹叢後白筱揚言道:“不許偷看,你敢來偷看,我就把自己淹死在這水裡。”
他失笑出聲,能這麼威脅人的,全天下只怕只得她一人。
白筱聽進他不以為然的笑聲,更是大窘,一本正經的道:“我是說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呃,不過你還是不要試的好,我還不想淹死在這兒。”淹死的人太過難看,還是赤身裸體的淹死在他面前,這臉實在丟不起。
容華笑著搖頭,她即便投身為人,還是這頑皮性子,一堆的小心眼。
能有她伴在身邊,當真能驅去許多煩惱。
微側了臉看向藤榻,也有些心猿意馬,眸子越加的黑了下去。
白筱尋好地方,立在溪邊不忙著除衫,靜聽了一陣,聽他果然不見走近,反而上了藤榻,方安心褪了衣裳,淌下浮了不少花瓣的溪水。
此時雖然為盛夏,山中水涼,被太陽曬了一天,依然清涼沁人,沁人心脾。
白筱舒服得忍不住一聲呻吟,半眯了眼,靠著溪邊青石,再懶得動彈。
過了一會兒,突然聽他輕微的腳步聲慢慢走近,心臟頓時收緊,身子下沉,讓水漫過肩膀,拂了水面花瓣掩去水下春光,蹙了眉正要喝止。
聽腳步聲已於樹叢後面停下,片刻後便有下水之聲,神經更像崩緊的弓弦,僵著身一動不敢動,心大心小,方才說把自己淹死在這裡,只不過說來嚇嚇他,她可沒做好淹死自己的心理準備。
等了一陣,不見他轉過來,身後反而傳來拂水的聲音,啞然失笑,原來他也是來沐浴的。
突然想起,在軍營中第一次偷看到他換衫的情景,那身段。。。。。。那肌膚。。。。。。
白筱心頭突突亂跳,忙捂了鼻子,可別流了鼻血,汙了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