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去了,女人年華有限,你當老闆的,就不想想辦法?”
“我急啊,紅衣是個好姑娘,這些年跟著司徒先生也學了不少字,說出去,好歹稱得上是個才女。雖然留下她替我掌理醉語樓,一年至少可以賺進五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可也不能自私耽誤人家。”
“有人埋怨你自私了嗎?”忍控不住,冷剛插嘴。
“紅衣不埋怨,可前年小姑娘嫁人,出閣前還殷殷相求,要我替紅衣找到好人家,別讓她孤獨終生。”
“然後呢?”
“我想紅衣不愛商賈,也許喜歡官侯,於是我常邀提督、將軍、御史上醉語樓,沒想到紅衣不睬人家,讓我自討沒趣。逼急了,我親自把紅衣找來問話,她說,真要孤獨到老,也是她的命。”
“好剛烈的女子。”曲無容道。
“可不是,那日她問我,知不知道魚也會醉?”
“我說不知,她便備了兩罈女兒紅,要我回家倒入池中……”
聽到這裡,冷剛再聽不下去了,霍地起身,衝出家門。
宇淵慢條斯理喝下最後一口湯,說:“現在,你可以講故事給我聽了?”
“你要我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曲無容笑問。
“所以,剛剛那一堆故事,全是我在紅衣背後說三道四?”宇淵揚眉問。
曲無容大笑:“你肯承認最好,我可沒有屈打成招。”
“你真狡獪。”
“多承褒獎。”
“我在諷刺你。”
“可惜,我資質魯鈍,聽不出來。”她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看見她的跛足,無緣由地,胸口抽痛幾下……很痛吧?
拋下碗筷,宇淵追出門,幾個大步,追上她,勾起她的腰,往樹林處飛躍,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聽她背後說三道四,但他知道,冷剛不在,他同她將有一場非常愉快的對談。
“不好了,公主服了曲姑娘開的藥,腹痛如絞,侯爺已經趕往衡怡閣,請姑娘也快點過去。”
過午,曲無容正在床上假寐,下人的驚惶失措讓她瞬地清醒過來,迅即下床,她倉促打理自己。
“姑娘……”
冷剛進門,話未全,曲無容已拿好藥箱,準備出門。
“我聽到了,冷剛,你快帶我過去。”
“是。”
冷剛打橫抱起姑娘,輕功施展,一下子工夫,已將她帶往公主的衡怡閣。
曲無容推門進入,看見宇淵坐在床邊緊抱公主,她躺在他懷間呻吟不已。
她拖著跛足飛快前奔,跑到公主床前,執起她的皓腕,要按脈診斷。
“不要……別讓她治我……”公主縮回手。
“公主,看清楚,她是曲姑娘啊!”宇淵急道。
“不要……不要……”公主頭搖得像波浪鼓。
她是鬼嗎?幹嘛用這種眼神看她?曲無容一頭霧水,還想再問話時,桃紅就地跪下,哭得淒厲萬分。
“侯爺,別再讓她靠近公主了吧!”她一面哭,一面磕頭,撞得額間泛起一大片紅腫。
“你什麼意思?”
“這段日子曲姑娘開給公主的藥單裡,或多或少都加了一兩味活血破血的藥材,要不是百草堂裡的抓藥師傅謹慎,把藥方給別的大夫看過,改了新藥方才抓藥,不然公主早就、早就……”
“你說什麼!?”曲無容驚問,活血破血,她以為她的神醫名號是蒙來的。
“桃紅沒說謊,侯爺可以去找百草堂的大夫對質,今天換了抓藥師傅,他沒注意,桃紅也太粗心,以為大夫已先看過藥單,沒想到喝下藥,公主就變成這樣了。都是桃紅該死,請侯爺罰桃紅吧!”她怒瞪曲無容,仿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