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衝動了,忘記了現在是新社會,既然懷疑父母的死因,又知道了小英的遭遇,完全可以向公安揭發齊家,卻採取了最極端的做法,搭上了自己的命。”
公審結束,他就被押往了刑場,此時大概已經火化了。
“應該是小英的請求吧,她不想自己的事說出去,畢竟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卻利用了張強的仇恨和同情。”
大夥一陣唏噓,周明已經進入了夢鄉,看著對面拎著刀的男子,拼命想勸說他不要去,
“強子哥,他們都睡了,菜裡放了好多迷藥,”
一道女聲傳了過來,張強不再猶豫,大步往矮牆走去,對周明的呼喚充耳不聞。
“回來!你回來!報仇的辦法很多,這是最笨的一種。”
無論他如何呼叫,也無法阻攔他的腳步,周明一急,終於睜開了眼睛,才明白剛才只是夢境。
“你醒了,頭疼不?”
錢來還沒睡,靠在他的床尾,周明有些潔癖,每晚都要洗腳洗臉,否則是不上床的。
“還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睡?跑了這麼多天,真是乏了。”
“才九點,你剛才做夢了?”
錢來將外套扔給了他,既然醒了,肯定要去刷牙洗臉的,
“可能吧,我去洗漱,你也趕緊睡吧,明天早上還要開會呢。”
周明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自己酒後失態了,來子怕他禿嚕了不該說的話,在這守著呢,別人只看到來子粘著他,其實沒人知道,他更離不開錢來,他們是一輩子的兄弟。
特勤局其實就是個處理雜務的部門,哪裡缺人手了,就跑來要求支援,當然,能來求援的要麼涉及了重要人物,要麼就是影響極大的事件,比如剛剛破獲的滅門案。
早會上,周明見到了局長和書記,自從他們來報到,這是第一次全域性開會,當然,他們這一批新成員,都坐在門外,連會議室都沒資格進。
“書記好嚴肅呀,我覺得同志們都很努力,他怎麼還不滿意?”
錢來聽了一會,趴在周明的耳邊,卻被他捏了一把,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聽話聽音,不要走神。”
六五年已經是下半年了,社會上或許沒什麼感覺,可這種內部高層一定知道點什麼,如此嚴格要求,也是為了不給人留下把柄,省的被有心之人利用,
運動嘛,總要揪出幾個典型,書記也是警告要謹言慎行。
會議結束後,他們回到了班裡,班長也是一臉的嚴肅,手裡拿著幾份資料,看到周明,他眼睛一亮,招手叫他過去,
“小周,你過來一下,”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資料遞了過去,
“這件任務就交給你和錢來吧,你們先看看資料,不懂的一會再說。”
周明開啟一看,原來是執行一項保衛任務,
“宋之,他是誰呀,還要特勤局的人去保護?”
錢來一邊念著,一邊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資料裡只有姓名和門牌號,既然派咱們去,肯定有需要唄,不過,這差事有點苦,”
資料後面註明了,他們的任務要暗中執行,不得叨擾受保護人,也就是傳說中的暗衛。
“幸虧現在是夏天,要是寒冬臘月,那可就慘了。”
錢來又看了看地址,西總布衚衕,離故宮並不遠。
“咱們總不能老在衚衕晃盪吧,那不得叫小腳老太太給抓了?”
是啊,如果放到解放前,還可以喬裝一下,擺個攤子啥的,可現在不許有私營攤販,又是兩個大男人,蹲牆根也不行,衚衕裡也沒個茶館啥的,就算有,也不能天天去啊。
“你不是會修腳踏車嗎?要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