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提醒我給花木蘭準備衣冠,如今我也記得給你準備,都是我挑的,一件都不許漏”云云,讓赫連明珠連穿衣的時候都升起許多奇怪的遐想。
要她把自己的衣冠配飾送人,她是肯定不會幹的。
而且她也對這沮渠牧犍毫無那方面的悸動。
這位北涼三王子被拒絕也不生氣,只活動活動了手腕以後搖了搖頭:“原來如此,是我莽撞了,既然如此,那這一輪我也不要什麼彩頭了,就這麼比吧。”
然後以眼神示意若干狼頭,按照慣例去索要彩頭。
若干狼頭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殿下都不要彩頭了,我又怎麼好要?就這麼比吧。”
兩人進了角抵圈,剛把胳膊這麼一搭,若干狼頭就察覺出不對來。
這沮渠牧犍,也是個力大無比之人!
他的手臂被緊緊地卡在沮渠牧犍的手臂之下,幾次欲要往上抬都抬不上去,反倒被他的力道壓得生疼,等旁邊的判員揮動小旗之時,若干狼頭只掙扎了幾下,就感覺手臂想要折斷一般的火辣!
若干狼頭和其兄不同,從來不是一個逞強之人,他權衡了一下投降和被折斷手臂哪一種更丟人後,果斷往後退了幾步,自己走出圈子。
“我認輸。殿下好大的力氣,我不是你的對手!”
他是宿衛,手臂要斷了,幾個月都不能近身侍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上位。他不能冒這樣的險。
反正這沮渠牧犍如此厲害,後面和他比試的人自然就知道了,他現在認輸雖然丟人,但等一會兒就不會有人覺得他弱。
這便是有比較的勝利。等一群人斷手的斷手,受傷的受傷,毫髮無損的他就是落敗者裡最厲害的。
若干狼頭投降的乾脆,倒引得沮渠牧犍對他感興趣了起來。
“你倒有自知自明,不知閣下是哪家的兒郎?”
若干狼頭隨便拱了拱手,盯著一群人的噓聲穿回衣衫。
“我是若干家的若干狼頭,行二,如今是宿衛軍裡的獵郎。”
他也不和其他人辯解這位王子如何厲害,反正他剛才也提示了“這位殿下好大的力氣”,之後比試的諸位鮮卑貴族若沒聽懂,那就是他們太蠢。
若干人擠了過來,附耳問他哥哥:“阿兄,你怎麼還沒和對方拽上幾下就認輸了?是不是誰授意你這麼做的?”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上面。
“你想什麼呢。”若干狼頭苦笑不低地罵道:“你就是一個腦瓜子一天到晚想些奇怪的東西武藝才不得精進!這位北涼的三王子和你家火長一樣,是個力氣出眾之人。”
“咦?沒聽說過他有這樣的名聲啊。”
但凡力大無窮,在戰場上總是有利的,就如同柔然的鬼方,人人都知道他力可舉牛,所用的名劍磐石重達百斤。
就像花木蘭,因為能使用磐石,這“力能扛鼎”的名聲也傳了出來,說起花木蘭,幾乎就和“天生神力”劃上等號。
但這位沮渠牧犍卻不一樣,他是以禮賢下士、心思聰慧聞名諸國,雖然身材魁梧高大,可在“武勇”上根本沒有太大的名聲,也沒如同拓跋燾那樣有赫赫的戰功,現在若干狼頭說他力氣大,實在是太奇怪了。
畢竟誰家王子有這個本事,早就宣揚開了。沮渠牧犍還不是世子呢!
若干狼頭被弟弟這麼一點,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隨即就把自己的懷疑拋之腦後:“你說什麼呢?他的力氣是我自己親身試過的,他那雙手往下一壓,我的肩胛骨險些都斷掉,怎麼能作假?若不是我認輸的快,我的胳膊就要斷了。”
他摸了摸下巴。
“難道他以前是藏拙?可是若是藏拙的話,現在為什麼又要顯現出來呢?想要陛下器重他,支援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