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侯爺是個明白人,還是早些歸還才是正理。”
“啪!”的一生脆響,茶盞摔得粉碎。
昌安候爺胸膛起伏的厲害,臉色紫漲,而後變得鐵青,底下跪著小廝死死垂著腦袋,身子忍不住發抖,看在眼前來回走動的繡著祥雲黑布靴子,咬著嘴唇,一動不敢動彈。
“好啊,好,真是好!沈蘇梅——好一個沈蘇梅。”
“沈蘇梅怎麼了?”門外傳了一道聲音,昌安候爺回身望去,頓時一怔,隨即連忙迎上去,道:“娘,您怎麼來了?不是讓您歇著?”
門外一豔裝婦人扶著一老婦,跨進門檻兒,昌安候爺上趕著上前,扶著另一邊兒,等袁老太太坐下,已是滿臉不悅,等不及質問出聲,道:“剛才你說沈蘇梅?哼,我就知她是個不省心的,她又鬧什麼么蛾子?”
昌安候爺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外頭徒然竄進來個小廝,一下子撲在地上,失聲急道:“侯爺,不好了,外頭,外頭來人打上門啦!來人氣勢洶洶,奴才們實在抵擋不住,他們,他們已是打到二門外頭了。”
第60章 無恥
昌安侯爺驚詫之下,已是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也顧不得老太太她們,當下猛地邁出兩步,瞪著報信兒之人,厲聲問道:“你說什麼?打上門?是誰?你說清楚。”
小廝急聲回道:“是,是太太孃家來人,有好些個生面孔,不過,奴才認得那領頭之人,正是太太的配房沈孝。”
話音一落,侯府老太太已是拍著桌子,痛罵出聲,“我就知道沈蘇梅是個不安份的,兒啊,你瞧瞧,你瞧瞧,哪家媳婦兒敢低著孃家人打婆家,也只她沈蘇梅敢,沒教養的東西。往日就看她最是個內裡藏奸的,今兒看來,果真不是個好的。”
說著,陰沉著臉,聲音尖利,
“咱們侯府可不是她們沈家撒野的地兒,去,把家裡人都叫上,拿了棍棒把沈家人趕出去,統統趕出去,叫她們沈家人給沈蘇梅傳信兒,我昌安侯府再不敢要這不義廉恥的媳婦兒了。”
最後一句,趨勢轉頭看著昌安侯爺說的。
袁老太太不知沈蘇梅已經巴望著趕緊跟她兒子和離,這會兒還想著藉此拿捏沈蘇梅,好叫她再“孝敬”些好物兒,最好能拿了把柄,此番推了大孫兒往她名下記作嫡子才好……
人家還不樂意當你兒媳婦兒著!
昌安候爺臉色黑沉得都能滴出水來,聽了這話,心裡越發憋悶,可這樣的事兒著實丟臉的很,他是實在說不出口。
況且,這會兒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頓了下,冷不丁上前踹了那小廝一腳,滿腹怒氣發洩而出,怒吼道:“還楞著作甚?沒有的東西,那麼些個人竟攔不住他們,要你們吃乾飯的。走,隨本侯爺去看看,這沈家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說著,一步當先,先跨出門去。只是那身影兒仿若逃竄,說不出的狼狽模樣兒。
“不老昌安侯爺貴腳受累,沈家到底何意?侯爺馬上就知道了。”
聲音響起剎那間,昌安侯爺身子一頓,剛落到門外的腳放定,難掩驚詫的抬眼望去,便見一眾人簇擁著一個錦衣女子緩緩而來,昌安侯爺眼睛眯起,往被人或壓著或踩著制伏的自家小廝僕從,眉心忍不住突突一跳,視線微移,將出聲那人細細看了眼,然後心裡忍不住犯嘀咕,是個眼生的,只是瞧著年紀,可是不大,這沈家如何出了這麼個人物兒?
來人正是沉香是也!
只昌安侯爺納悶這一會兒,沉香已是如入無人之境,視若無睹的越過渾身僵住的昌安侯爺,施施然的進到廳中,身邊兒機靈丫頭圓兒忙緊走兩步,用帕子拂了拂椅子,恭敬的請沉香落座。
神態之間,那份兒對於昌安侯府的輕蔑鄙視躍然臉上,生怕這侯府中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