騅路一愣,連連賠笑。
山慈下一秒立刻變臉,笑道:“小哥要是不喜妾身見別的男人,妾身不見就是。”
騅路道:“你愛見就見,我可沒意見。”
山慈道:“妾身不愛見他們,妾身心中有人了。”
騅路不言不語。
山慈欠身靠近,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小哥可知妾身心裡的郎君是哪位少年才俊?”
騅路本不想說話,心底卻瘙癢難耐,說道:“我哪知道。”
山慈嗔怪的看著他,柔聲道:“小哥可壞,妾身心裡這人,不正是你麼?”
騅路猛地甩手,揮退了她。
稚綺公主也來過一次,她身後跟著臉色灰敗的王傳晴,剛一落座,立刻說道:“我不在這幾日,王傳晴做了許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我要他親自給你們道歉,請你們接受。”
眾人一起回來的路上,稚綺已和另三人接觸過,關係雖不能說好,卻也不再那麼針鋒相對。
王傳晴道歉之後,稚綺公主又拿來了補償。
她送青鳥一冊名為“控水決”的術法、送顧鼓鼓一顆藥丸,又送吳一算一卷書籍,最後對騅路說道:“騅少俠救我性命,尋常禮物難以表達我的感激,你收穫了我的友誼,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找我就是。”
騅路不知道這些禮物的價值,可看另三人驚訝的眼神,想必價值不菲,絕不是什麼尋常禮物。可給他的卻是看不到摸不著的“友誼”,真不知道是笑是哭,抱拳道:“公主殿下這般抬舉,真叫我受寵若驚。”
稚綺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最後對山慈說道:“六慾大師,這湖邊景緻可真美。我現在住在堂主府裡,有些不便,也想在湖邊造一個小屋,你意下如何?”
山慈道:“莫要擋了我的陽光就是。”
稚綺應了,片刻後告辭。
隔日清晨,便有人在湖邊大興土木,吳一算在小樓上站著,看著地下吆五喝六、神情亢奮的王傳晴,說道:“公主好手段。這王傳晴昨日灰頭土腦,今天卻好似打了雞血一般。”
騅路回想起斷頭山下那一幕,說道:“公主不是池中之物。”
吳一算道:“公主對我們下了很大心思。”
騅路問道:“怎麼?”
吳一算道:“她送青鳥一個有大威力的術法、送顧師叔鞏固丹田的寶藥,送我一冊講解風洲械器的書籍,可謂是各投所好、有的放矢,顯然花了大功夫調查我們幾個。”
騅路微微點頭,看著湖邊神赳赳氣昂昂的人,說道:“王傳晴前些日子得罪我們,估計是公主的小小計謀。紅臉黑臉,唱得一出好戲。”
吳一算道:“這種計謀,無傷大雅,只是不知公主殿下想要作甚。”
騅路道:“多半是想要拉攏你們吧。”
吳一算點頭道:“我也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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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木杖中附著的術法被青鳥掌握,又七日,騅路的左手完全好轉,活動起來沒有半分生疏,不由得喜笑顏開。
露米婭卻道:“竟然用了七天……要是我來施展,分分鐘給你治好。”
騅路大喜過望,哪裡在乎她的奚落。
午後時分,東風谷到來,見到騅路,說道:“師傅聽說你左手好了,叫你去一趟。”
騅路道:“有勞東風谷前輩。”
東風谷在前開路,並未去竹中小屋,反而帶他來到一個高塔前。騅路舉頭看去,頸椎都彎疼了,也看不到塔頂,說道:“這是改命塔?”
東風穀道:“正是。改命塔有八層,一一對應奇術師的階層,每一層都有諸多奧妙,神奇的很。”
騅路奇道:“才八層?我看這高度得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