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晴道:“我已經決定要走,憑什麼學與不學都聽你的?現在我卻是不想學了。就算你答應做我師傅我也是不學。”
黎源的拳頭攥得更緊了,冷笑道:“學與不學隨你,但走與不走卻隨不了你,現在君山誰說得算你應該知道,”
青晴臉色一紅,怒道:“你想學鐘相,一丘之貉?!”黎源無所謂地笑道:“隨你怎麼想吧,你不想學,我偏讓你學,學不成都不行,永遠別下君山!”
青晴瞪著他:“你憑什麼擺佈我?那我寧願死在君山,也不學武,你能把我怎麼樣?”兩個人均在賭氣,黎源看她俏面嬌紅,美目含怒,抿著粉色薄唇,黎源忍不住道:“古有笑褒姒,病西施,醉貴妃,狠妲己,看來不夠,應該加上一個怒青晴,”他的心不聽話地軟化起來,目光便由她身上移開。
十分誠懇地道:“你跪爛雙腿是為了什麼?也是為了跟我賭氣?如果跟我賭氣那麼有魅力的話?”青晴不言語,雖然有較勁的成份,但那時確實是想學武。
以至於才自殘身體跪那麼長時間,而眼前這個人卻是冷血到底。青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黎源看著她,超乎平常姑娘那種特有的個性,少有的倔強,而這種倔強在美麗的姑娘身上更是少見,她沒有讓他喝下毒茶,也算救自己一命,一起經歷一些事情,對她的機智勇敢也有了一層認識。
便道:“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不答應,為什麼要讓你跪那麼長時間?”青晴心裡罵道:除了自以為是,除了鐵石心腸,還有什麼。簡直是冷血。
黎源鄭重地道:“我不答應你原因在於,第一我不想收徒弟,第二我不想收女徒弟,第三點,最為重要,學武是童子功,你半路出家,不知道要難上多少倍,要付出幾十倍的辛苦,沒有非凡的耐力與毅力都是不夠的。
如果說開始的幾天我是無動於衷,但到了第五天上,我就已經動容了,只所以看你能頂多久,就是要看你的毅力與耐力有多少,能不能學武,第十天上,你已經合格了。
接下來的那五天,是超乎我想象的五天,到了那種程度,你依然堅持不放棄,在我心裡已經很佩服你,你已經超乎我的想象,我覺得你一定能成為一頂一的高手。”
青晴聽了這番話,淚流滿面,原來傷是沒有白受的。便又要跪下拜師,黎源卻是以一股溫和之力輕托住她,並沒有觸及她的玉手,黎源微笑道:“我說過了,我不收徒弟,”
青晴愕然,黎源笑道:“但我沒說不教人武功。”青晴聽了,嫣然一笑。黎源道:“明日我就可以教你,但接下來的日子是地獄般的,你能忍受麼?”
青晴亦笑道:“還有比跪爛雙腿更難忍受的麼?”黎源道:“恐怕要比那難得多,”“我不怕。”“好”。
黎源每日只練一個時辰的功,除了練水兵,建寨子之外,剩下時間便教青晴,他讓青晴將四肢壓開,就象練芭蕾舞一樣,把身體開啟,青晴雖然身體柔韌但生生地下叉也是痛得腦筋都暴起來了,雙腿吸附在青磚上,人卻痛得如五馬分屍,但卻不能叫,沒有那口氣頂著,一下就得倒地,她額頭冒汗,黎源要求她每天要堅持四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小時,一天八個小時,每天與痛苦交戰著。
有時候果果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給她拿點吃的,端杯水什麼的。但都被她拒絕了,青晴痛苦地笑道:“別再拿這些東西誘惑姐了,姐要抵抗疼痛,已經沒有力量抵抗誘惑了。”
果果雖然不大明白她的話,但知道她是不要這些的,也就拿走了。最可怕的是站起來的瞬間,感覺得象被粉碎一樣。不過走起路來的確要輕便得多,彷彿身體變輕了。一個月下叉,一個月下腰,向後彎,要把頭彎到腳後跟,形成一個環兒。
她練功的地方極其偏僻幽靜,但她倒仰的時候,無意間卻看到了楊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