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冷笑道:“是啊,咱們能跟人家比嗎,人家在外面建功立業呢。黎源一眼也不看她。馬車停在門前,青晴對黎源道:“黎大哥,我們都騎馬,也快當些。”黎源點頭。
部下牽來一匹馴良的馬與青晴,黎源不知她會騎馬,想她有功夫在身應該適應很快,便扶她上馬,青晴輕功不錯,飛身上馬是小菜一碟兒,黎源也應該想到,但他卻與她站得非常近,扶她上馬,果然阮香嫉恨地看著,黎源溫柔地望著青晴,扶著她騎在馬背上,青晴也笑著看他,又向阮香望去,不知道黎源是有幾分真心呢,還是單隻做給阮香看。
被男人愛是女人的夢,被自己喜歡的人愛那便是幸福。她看了一眼阮香,阮香咬著嘴唇,氣得臉都紅了,她將臉別過,不看他們。青晴也就轉了回來。兩腿一夾馬肚,那馬飛去。就將那些嫉恨拋在身後吧。
一路上黎源想,程昌寓一面打鼎江,一面圍嶽州,可謂兵力不小,楊么坐鎮嶽州,那麼必使他守鼎江。青晴與他並駕齊驅。兩匹駿馬把那二十幾個隨從遠遠地甩在後面。
青晴很久沒這麼痛快地騎馬了,馬跑得飛快,她縱著韁繩,馬鬃翻飛拂面,因為身體是前傾著,越快貼得馬背便越近。她額汗涔涔,雙頰嬌紅,很專注地盯著前路。其實她在想她第一次學騎馬的往事,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想起來已經成為往事了。
劉?與她同騎一匹馬,她就完完全全地靠在他的懷裡,她感受著他撥出來的熱氣鑽進她頭髮裡,熱哄哄地一直到後頸。後來他教她騎馬,他走在地上,給她牽著馬,一邊溫柔地調笑,講笑話。往事一下子湧到眼前,她的美目裡映著迷茫與一絲甜蜜。
為什麼會想到劉??程昌寓之後,岳飛就要來了。楊么的剋星。是因為這個嗎?
兩匹馬連跑了三百里,一路上沒有歇息,青晴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時近中午,酷熱,人和馬都汗透了。路過一處山澗,清溪淙淙,黎源帶住馬,道:“咱們在此歇息一會,馬兒也渴了,正好河邊有草。”
青晴點頭下馬。黎源將馬放開,任由它們去,那馬便奔到溪邊飲水。一陣風襲來,衣服都粘在身上,不過真是好涼爽。兩人也到溪邊上游掬水喝。
天氣雖熱,但溪水冰涼,因為是泉水。喝完水,青晴洗了臉與脖子,看到溪中的自己,頭髮凌亂,她解下長髮,用手指梳頭。
黎源這是第二次看她用手指梳頭了,她的手白潤纖細,也許手掌會有繭子吧,這樣的手該是吹簫彈琴的,卻偏偏學武,但是它還是軟若柔荑,夾住青絲嫩如春蔥,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心道,什麼時候了還起這種心情。等青晴梳好頭髮。
一起走到山崖根下,坐在一塊青石上,青石有一張床那麼大,黎源由袋子裡拿出乾糧來遞給青晴,青晴接過,坐石的左邊,黎源坐在右邊,中間隔著老大一塊空白,青晴邊吃著乾糧,看那兩匹並頭吃草的馬,輕快地甩著馬尾。
一路上始終聽不見她話說,這半日來總是沉默,黎源忍不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他一張稜角的臉對著她,面板正是男子的那種野性的棕色。眼裡隱藏不住的些許溫柔。
青晴忽然深望著他,衝口而出:“我與你嫂嫂以幾分相象?”說完又自後悔,他不答,她便再也不提。
青晴苦笑道:“方才還好,現在覺得渾身痠痛,也許是著涼了。”她指的是昨晚在外面站那麼久。黎源自是不會知道。
黎源看她背對著自己,便拍拍青石的中間,道:“你趴下來,我幫你按按穴道,鬆鬆筋骨就好了。不過不要誤會,我怕你體力不支耽誤行程。”青晴一雙毛茸茸的水眸望著他,他帶點笑意地道:“怎麼,不相信我?”
怎麼會?他教她武功那麼長時間,近距離接觸多少次,有許多美好的,適應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