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別說老爹出面,就是自己給鄉鎮派出所打個電話也是一句話的事。你以前不知道我爸的身份,現在知道了居然還不開口,好,你不開口我也不開口,這脾氣不改,怎能從這個世道上混?他恨鐵不成鋼!
時間不長,同學們陸續到了。
大家許久不見,自然十分親熱,其中還有兩個女生。郭奕也看的出,這些人很顯然是以秦俊為核心的,雖然大家打打鬧鬧,他們也開秦俊的玩笑,但,這種感覺還似乎很明顯的。其中有一個人乾脆毫不掩飾以小弟自居,秦俊糾正了幾次,也就隨他了。郭奕對此沒有任何輕視,生活就是這樣,強者為尊,誰也不會和權錢過不去。他只是有些感嘆,時過境遷,大家不是當年的孩子了。
他們經常見面,彼此比較瞭解,而郭奕卻是很多年沒有出現了,不可避免的,他們要問問近況。一個叫高秀蓮的女生,率先問道:
“郭奕,你畢業了也不回來,在外面做什麼呢?”
“回來幹什麼,師範生已經不分配了,我學了幾年歷史,別的什麼都不會,只能在外面找點活幹了。”
“找的什麼活啊,掙錢多不多,如果好的話,我也去。”
高秀蓮,姓高,但個子並不過,屬於嬌小玲瓏型。她性格外向,愛說愛笑,像個男孩子,好奇心一向大的很。剛才他們沒來的時候,秦俊也曾問過這個問題,郭奕含糊過去,秦俊以為是工作不理想,不願說,他便沒有再問,男人的掙多少錢,和女人年齡一樣,不能問的,誰知道這丫頭也還是當年的性子。
“不是什麼好活,掙錢嗎,倒是也還行,但你做不來的,維修!”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連已經有心理準備的秦俊都吃了一驚。在他們印象中,郭奕雖然不是出類拔萃的,但卻是聰明過人,雖然師範生找對口的工作不好找,但某一份文職還是能做到的,他居然做維修!無論維修的是什麼,這在他們的印象中,都是髒兮兮的上不得檯面的。他們哪裡知道,郭奕說的的維修,幾乎是對珍貴東西的維修——人,還有古玩。當然,別的也可以修,那就不是主業了。
在同學當中有一個較為苛刻的人,叫牛耀國,他在高中時就看郭奕不急不躁的樣子不順眼,如今見他已經淪為維修人員,竟也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能掙錢,維修能掙什麼錢?你以為你修的是處女膜呢?其實,他不知道,那玩意郭奕還真能修,只是,還沒想到這種生財之道。
他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大聲說:
“維修,這個工作不錯啊,哈哈,既減féi又掙錢,你像我,在車管所這段時間,人又胖了,唉,我女朋友,就是成虞化工黃總的侄女,她給我下來最後通牒,如果我再不減féi,就和我吹,唉,我那破單位,三天兩頭有人請,不去還不行,這哪能減的下來。對了,老郭,一個月能掙多少錢?15oo?”
郭奕一挑大拇指,牛耀國以為自己猜對了,暗自撇撇嘴,嘴上卻寬慰道:
“不少,不少啦,對你們那個行業來說。”
郭奕挑大拇指是真心實意的,這個老同學居然能和村支書說出同一個數字,這說明,說明,似乎說明不了什麼,呃,難道成虞最低工資就這個數?
牛耀國剛說完,就在桌下被踢了一腳,他瞪起眼睛對高秀蓮說:
“你踢我幹什麼?”
“誰踢你了,哦,我踢著你了?不好意思,剛才我還以為踩著什麼骨頭了呢?”
眾人哈哈大笑,郭奕也跟著笑,他看了高秀蓮一眼,卻見她衝自己揮舞了一下小拳頭,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為自己打抱不平呢,其實,自己又怎會在意牛耀國的一番話?當局者mí,站在牛耀國的位置,他能看到也就是這個程度了,換做自己,能找到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自己也會飄飄然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