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帽不保,嚴重點就是小命不保。沒辦法,拿吧拿吧。“女人如衣服”,其實裡面隱含著一種深深的無奈。當今的人們卻非說封建社會的男人特大男子主義,這實在是冤枉。
——還沒回到正題上,再扯。
卓文君和司馬相如一拍即合。可卓大老爺不同意。我實在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同意。就算他家大業大,可女兒畢竟是個寡婦,這好不容易有人要了,還不趕緊給處理出去,等啥好行情呢?皇上選秀絕對是輪不上她了吧?
可卓老爺是真不同意。那咋辦哩?——私奔!
名人私奔在當今二十一世紀都可以上新聞的頭版頭條。可在封建社會卻傳成了佳話。
——我腦子實在是不夠用。是不是自由戀愛確是封建社會男男女女特別渴望的一種精神?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煩透了!
所以卓、馬二人奔出了人們的精神偶像。
私奔總得有個落腳點。落了腳就得過吃吃喝喝的小日子。愛情與饅頭,精神與物質,得兩手抓,同步走。
很多夫妻,其實是能共苦,不能同甘的。經典的愛情只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不離不棄。
所以當他倆在別的地方混不下去了,又回到了老家,厚著臉皮開了一家小吃店。小吃店小啊,本錢不大,利潤不多,請不起小二,那還不得自個端盤子洗碗?什麼當壚賣酒!成了名人,那些苦難的經歷都被蒙上了一層燦爛的光輝,任烏雲壓陣也無法掩蓋。
卓大老爺面子上掛不住了,只好送了夫妻倆一大筆銀子,讓他們過上了體面的生活。
司馬相如若真有骨氣,不該要這筆錢。靠老丈人養活算什麼本事?說穿了,就是個吃軟飯的。可是注意,這些鄙薄的名詞兒,可都是當今社會創造出來的,封建社會的男兒,能伸能屈!
沒多久,司馬被皇上盯上了,就因為那篇《子虛賦》。不知道是他端盤子的時候賦出來的,還是洗碗的時候賦出來的。
被召進了宮的司馬相如,天天和皇上游獵,於是又當場整出了個《上林賦》。譁!名頭夠響了。這時候,男人的通病犯了。
卓文君作為司馬大才子的家屬,沒有被及時調動入京,一,可能是司馬的卓識遠見;二,可能自古官場辦事效率都普遍偏低。所以導致夫妻倆長期分居,結果就是司馬經不住情感的淡漠與花花世界的誘惑,給老婆寫了一封涵義極為委婉的信:“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萬!”
智商稍低一點的人,以為卓文君是個文盲,司馬相如不遠千里教老婆數數呢!司馬伕人不這樣看,她用女人特有的第六感看出了數字之外的涵義——無意(億)啊!
這裡我又有疑問。我不瞭解數學的發展史。到漢朝已經開始用億計數了嗎?如果是,為什麼到了明、清時代,大殿之上,仍然山呼的是“萬歲萬歲萬萬歲”,而不是“千歲萬歲一億歲”呢?可見這裡又有編造的嫌疑。
卓文君沒有痛哭流涕,更沒有象秦香蓮一樣走上上訪之路,而是回了一封感人肺腑的《怨郎詩》:
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說三四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字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繫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依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如此私密之信是如何流傳開來的,很值得探討:我覺得卓文君報料的可能性比較大。男人犯了錯,不說守口如瓶,就是被打死,也不會輕易承認的。比如成龍至今不認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