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貨都拿下來,準備打包,順便又問了句,這三盆都要?他說NO。嘛意思?他說就一個。——暈死!我給他裝好,他掏出錢包,低頭數錢的時候,看見了腳邊的文竹:這個多少錢?——十六。好,要這個!我說你到底要幾盆?他說就要這盆文竹。貨錢兩訖,我問他:您哪兒人?他說西班牙。———原來如此,把我當牛耍了半天!
前兩天又來倆非洲小夥,那傢伙黑得,小樓見了得立馬下拜喊師爺。兩人打越洋長途。電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沒有響等待鈴音而通了是沒有聲音的,三秒鐘之內不結束通話就會計費。這種通訊故障沒處說理去。第一個電話就是這樣。我幫他們復了位,重新拔通。這個電話打了十分鐘,三十二塊錢。非洲人民很會過日子,在話將說完時,黑手指已經伸出去準備按鍵了。話筒一掛上,兩人同時說:Thirty…two;我說No, thirty…five,the first one is three。小夥說,The first one is no sound 。
成!這非洲人民不僅會過日子,還挺會維權。
第二個小夥繼續打。說的又是一種語言,嘰哩咕噥,完全是聽取鳥語一片。我就在櫃檯邊整理水仙玻璃瓶,往裡面放白色小石子。第一個小夥無事了,伸出倆黑手指從水瓶裡夾出一石子好奇地瞧著。我說This is stone。
這傢伙興致大發:Stone? Oh;you can speak English ?
A little a little。幾個單詞說得我面紅耳赤,不經常用,發音絕對不準確,還有一半在肚裡彎彎繞繞不敢說出口,所以出口的就更加含糊不清了。我不敢繼續與他交談,低頭不理他。
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又開口了:What is your name ?
You can call me New Year。
New Year?
Yes yes。
他自我介紹:My name is %^@#%^^^@##。
What?
%^@#%^^^@##。好傢伙,這名字真夠拗口的,翻譯成中文起碼*個字,我鸚鵡學舌了一番,舌頭打捲了都沒念對。他也洩氣了,看來這輩子都甭想讓一位中國婦女記住他的名字了。我也很慚愧,繼續低頭。其實我很想對他說:You're wele to wuhan ,以表示武漢人民的友好,又想問他來武漢多長時間了,可How long 薅了半天也沒薅出來,乾脆閉嘴。誰知他又開口了,並拿出手機放在耳邊,我嚇一跳,不是會找我要電話吧,從有限的知識裡我知道外國人民交朋友比較直接大方,第一次見面第一句是問名字,第二句話就是要電話,第三……第三不知道,可這第二步我就想讓他止步。再說了,我真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吸引住非洲人民。小樓僅憑文字想象了我幾個月,並百折不撓地找來,呆了不到五分鐘就被嚇跑了,難道這抗打擊能力與膚色深淺是成正比的?再說了,咱這媽媽級的人物與他代溝太深,不僅年齡,語言也不通啊!還有,咱這有家有口的,鬧不起這緋聞,更何談跨國的!——在心裡轉了九九八十一圈,我遲疑地拿出手機,誰知他直搖頭,指了指我的電腦,並掏出錢包拿出十塊錢。——明白了,他想空中充值,咱又自作多情一回!我拿出充值卡,說:Only thirty; 50 and 100 。他攤攤手,聳聳肩,我也聳聳肩,搖搖頭,這單生意就這麼黃了。
這時,那小夥電話也打完了,,他立馬說nineteen。切!八毛錢小費也不曉得給,還抹我兩毛。得,非洲難民多,咱就算國際援助了。
瞧見沒,外國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