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那麼多錢,也沒法說自己真實年紀。
「怎麼了?」時信溫柔關心發呆的她。
「沒什麼,謝謝阿姨,祝你早日康復,也祝大家身心康泰。」白星眸光恢復靈動,臉上泛起笑雙手去接。
她說這些不是為了討好,她是真心希望時信的病快點好,發自內心喜歡與他們相處。
她還不想體驗『失去』。
乖順的小白哄得一雙父母笑彎了眼,時礫偏頭打量她。
這擱別人家估計要談婚論嫁了,她們呢?半點兒進展沒有。
哼,叫你喜歡她,註定情路漫漫。
時礫在心裡嘀咕。
許敬珩一『開飯了』喚回她的思緒。
自從搬回來住外加一起去了旅遊,白星和他們關係已然親密,吃飯她不僅為時礫夾菜,發展到跟時信和許敬珩也互相夾菜。
她還會區分什麼菜給什麼人,比如時信身體不好要吃藥,她會給人夾一吩咐多吃的,有營養的食物,不忘拿一塊小骨頭丟給圓圓玩耍。
回想白星第一次來家裡,時信就幻想以後一家也是修睦和樂地吃飯,但那是她以為快樂會有很多,哪曾想……
時信的笑容裡參雜了一絲不明顯的苦澀。
芳姨做的菜很好吃,這團圓飯,一向進食不多的白星吃得肚皮滾圓。
過年嘛,不胖三斤沒意思,才吃完大餐收拾餐桌動手做湯圓。
糯米粉,餡料,盆瓢鍋碗勺,大手小手挽起衣袖搓粉,小狗趴在桌底下。
白星都沒吃過幾回湯圓,更別說動手做了,她搞的要麼露餡,要麼破皮,歪歪扭扭醜巴巴一點都不圓,還弄得身上臉上全是粉。
時礫也沒啥經驗,可她手巧,名副其實一學就會。她實在看不過眼白星搓泥巴似的,故又當起老師手把手教學。
她站在白星肩側,墨黑碎發別於而後,低著頭,與之四個手一起搗鼓同一塊粉皮,搓圓按扁放餡料,一個教的仔細,一個學的認真。
而湯圓就那麼小一顆,有人趁機摸小手。
時礫不動色打量比她矮一個頭的小圓側臉,粉面白嫩小巧的耳朵晶瑩如玉,眉目像柳葉點落綠湖,水光微漾。
「嘿嘿叔叔阿姨,看看我們做的小湯圓!」白星笑嘻嘻,兩指捏著剛誕生的作品。
許敬珩跟時信一頓誇,都不怕她膨脹炸成煙花為新年助興。
時礫嘴上嫌棄,身體倒誠實得很,和白星一起做的湯圓跟其他分開放,等一下拿去煮才分得清。
這人以前總覺得別人戀愛腦,做什麼都繞不開物件,一談戀愛不僅降智還崩人設,而今算是理解了。
時礫為白星也長了個戀愛腦。
她倆玩麵團都這麼黏膩,中途時信拿相機拍了幾次照。
她最近特別喜歡以這種方式定格畫面,今年全家福還沒掛上去,多拍一點可以放進相簿。
做完甜甜的湯圓,又在客廳開暖氣看春晚。
電視節目每年都差不幾,但跟白星一起看,氣氛就不一樣了。
許敬珩和時信是文雅人,生出來的女兒比他們更沉悶,性情寡淡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光是他們三個活躍不了氣氛。
白星憑一己之力鬧起了氣氛,再枯燥無聊的固定節目都看得哈哈大笑,講相呢她學語氣,跳舞呢她在這兒手舞足蹈,她身邊的圓圓也跟著打轉。
小白組合哄得家人很歡樂。
時信披著外套,腿上搭著毛毯挨著許敬珩的肩膀。
白星抱著狗,有一下沒一下挼著狗頭,四個眼睛盯著電視一眨不眨。
時礫在中間,左顧右盼,孤身一人環起手臂,板著張臉看電視。
仍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