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等等,媽!」
不等反應,電話忙音。
好傢夥,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本來是要解釋清楚,結果節外生枝誤會更甚。
時礫浮躁拉下耳邊手機。
白星呆呆的才反應她講電話,卻不知道她的絕望,洗了頭濕漉漉不管,轉頭進房間睡覺。
時礫看著那一小箱東西,煩惱捏眉心,不知如何處理。
家裡沒人用得著,身邊江雲煙和暮月倒是有需要,但絕對不能給那兩個八卦員,否則只會更煩。
偏時礫不想見這東西,不想放在房間,想著找地方擱置。
料白星也不懂那是什麼,時礫站客房門前觀察床上睡覺的一糰子沒再動彈,大概是睡著了,進去把箱子收雜物櫃。
她手腳輕,沒弄出聲音,準備出去,視線掠過白星腦袋一縷縷濕發。
這樣睡不難受嗎,萬一生病怎麼辦?
見識過其它仙靈的存在,時礫越發覺著不能糊弄白星,不能把她養死,要是虧待了她,哪天那位上古的強者來了豈不完蛋。
停步稍作停留,去對面自己房間拿來吹風機,把白星撈起來給她吹頭髮。
被弄醒的白星迷迷糊糊低喃:「幹嘛呀……」
聲音糯糯的,噫噫嗚嗚撥開搗鼓自己腦袋的手,沒骨頭似的倒被子上。
「吹頭髮,你這樣很容易感冒。」
時礫都不追究她剛才突然出現把事搞黃了,為她好總得聽吧?坐在床邊,重新把她抱起來。
白星眼睛睜開一條線,臉頰鼓鼓地斜乜人。
電源接通,吹風機開啟。
今天逛盪大超市白星是真的累,被暖風吹著睡意愈濃,坐不住了,伏在時礫大腿上。
腦袋給她了,愛吹就吹吧,她關起兩眼綠湖。
她軟軟地趴在人身上,像只慵懶的白貓,毫無防備任人撫摸。
相處了這段時日,瞭解彼此之餘也熟了些,接觸時沒了生疏的感覺。
時礫由著她歪著,自顧吹頭髮,柔軟的髮絲纏在指間,溫熱的風吹得芳香濃鬱,充盈著整個房間。
枕在腿上的小圓臉都牙歪了,白白嫩嫩看著手感很好,時礫半垂著眼看了一會兒。
一手持著吹風機,一手挼著她頭髮。
出了幾秒神,心不在焉的,倏然指腹觸碰到白星耳垂,觸感微涼軟潤,一下喚回遊離的魂。
時礫下意識縮手。
白星沒反應,努了努嘴繼續睡。
小仙靈渾身白皙,耳珠小巧晶瑩如玉一般通透,不知道是不是周圍香氣燻的,竟惹人喉嚨一咽。
倒是時礫指尖輕顫,自覺不妥。
該不會母單寡太久,連身體都出現某些反應吧。
但其實也沒什麼出奇的,雖然總被吐槽冷淡,好歹身心健康,只是,對著一隻土球……
也太那個了吧。
一定是錯覺。
時礫自我安慰不要多想為好。
秉著正直的心把吹乾頭髮,拍拍白星肩膀說好了,讓她起開。
白星眼都不正她一下,爬起來一咕嚕滾到床中央睡大覺。
帶門出去,時礫去了另一邊,把自己關進琴房。
唯有彈琴使她專心,少亂想。
往後的日子,她們常出門,主要為了讓白星見識,跟上現代生活節奏。
等到她電子產品也用熟練之後,時礫終於帶她去公司上班。
還是那句話,早日完成人間遊歷,早日離開,好讓人回歸正常生活。
可是一個現實嚴肅的問題讓開頭變得困難——白星沒有身份證,許多事情辦不了。
這事著實難搞,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