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心裡亂啊,眩美玉一下就說要走,一下又說她喜歡時礫,她哪件事都想不明白,一邊吃一邊思索。
她心不在焉,時礫以為她捨不得眩美玉走呢,不動聲色又恰了一口檸檬。不免催她趕快吃,打卡遲到可不給她改簽。
買單之前再見不到眩美玉,她倆各懷心思走出火鍋店。
驅車回到榆寧區,距離上班還有時間,在樓下買杯喝的,沿途走一圈散散氣味才回去。
陽光不驕,微風不燥。
吃了好吃的,再曬太陽,白星舒服的眯起眼睛。
時礫怕曬,走在陽光曬不到的簷下。
再次點開手機的白星不禁疑惑,朝她嚷嚷:「最近阿姨很忙嗎?都不回我訊息。」
之前時信超熱情,每次給她發微信,要麼秒回,要麼忙完回一堆。白星原以為新年頭一天發祝福她更高興,豈料出發時的訊息,回來都不見回信。
經她一提,時礫也開啟手機,家人群同樣不見爸媽的訊息。
說起來,昨晚的微博熱評也不見時信,這事要是擱以前,見和白星有進展她不樂開花,往照片p個大大的囍字,直接殺來公司也有可能。
今日出奇地安靜。
時礫想了想,撥一通電話過去,那邊一片忙音。
可能時信真在忙吧,她沒再打過去。
時信這個人貪玩,大小孩一樣看著老不正經,但是業務能力很強,如果不是先天不足身體比一般人羸弱經常需要進補調養,估計能和許敬珩共撐公司一半。
時礫收起手機,喝了口熱飲,問白星:「過幾天休假跟我一起回家嗎?」
「好呀好呀,我好喜歡你家哦,也好喜歡阿姨。」
有的人連親媽的醋都要吃。
「那你更喜歡和我一起住的這邊還是阿姨那邊?喜歡我多一點,還是阿姨多一點。」
「唔……」白星花時間思考。
「居然想那麼久?」果然是小豬蹄子!時礫不滿道:「我對你不好嗎,衣食住行照顧無微不至,還給你暖床。」
想一下都不行?白星斜睨她:「哎喲,更喜歡你啦。」
「你是不是敷衍我?」
「我哪有!這是剛剛在心裡權衡的答案。」
「那還差不多。」
白星嘖聲,又一次感嘆:「女人真麻煩。」
時礫秀氣的眉目一擰,辯駁:「攤上你這生活不能自理的傢伙我也沒說什麼,你反倒嫌棄我。」
「明明是你嫌棄我。」
時礫和白星一起明顯幼稚了許多,也活潑了不少,你推我,我搡你一路拌嘴到公司樓下。
就在她們義和不鬧的時候,時礫手機倏爾震動起來。
從外套口袋拿出,來電顯示許敬珩的名字,她收起眼角的笑意滑向接聽:「爸。」
不知對面講了些什麼,白星站在旁邊等,見她顏色驟變,「什麼不見了,這話什麼意思?」
和藹的中年男聲略帶滄桑:「你媽媽不見了。」
時礫:「怎麼回事?」
許敬珩:「她病了,情緒一度不穩定,之前她一直不讓我說。我中午找她,發現她不在公司也不在家,留下一封信帶走了一些東西,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粒粒,你媽媽……小信她要和我分開。」
巨大的打擊落下,時礫頓覺眼前一片灰暗。
不擅言察的白星都看出不妥:「什麼事?你臉色這麼難看。」
時礫接完電話,驚慌失色轉身就要走,跑開幾步距離,驚然匆匆往回去對白星說:「你自己上樓可以嗎?我有事現在就要走,幫我跟江雲煙說一聲,下午的課全部取消。」
她一向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