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家覺得時老闆淡漠得像性冷淡,享受高雅沉靜藝術世界的禁慾系,沒想到一談戀愛轉變疾如雷電。
看來白星不僅相貌清靈秀美,坦率單純的可愛最吸引人。
回到辦公室白星把書放進抽屜,暫時按捺內心的著急,不在人前表露。
時礫去上課了,小助理也開始處理女朋友交代工作。
初嘗情愛的甜,她們時常眉目舒朗甚至帶笑,春風滿面一看便知戀愛使人容光煥發,自帶虐狗氣息。
情意這麼濃烈,分開一會兒都會想念。
白星處理完一份檔案,特意走動來到琴室偷瞄上課的女朋友,一眼就好。
不看不知道,一看又生氣了,雙人琴凳時礫跟學生並肩坐,正指導女生正確發力控制手部。
白星誤會了江雲煙說的確認關係時礫就完全屬於她,上課再也不碰別人手。
她知道作為鋼琴老師不可避免這一點,也沒理由控制對方不許與人接觸,可她不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心裡安慰自己不要生氣,到底忍不住薄怒。
自我勸解又推翻,拉鋸了一下午,回家路上時礫已經看出她不高興了,想牽她手都不行,嘴巴扁的跟鴨子一樣。
她藏不住心思,有什麼全寫臉上,時礫覺得不用去猜挺好的。
到家關上門,鞋子沒換第一時間問她為什麼不開心。
白星剛幾下蹬掉了鞋子,又矮了一兩厘米的的她仰起頭,想瞪人卻只能圓著眼睛,小火氣焰一下子弱了許多,根本兇不起來,沖時礫嗔責:「你今天又摸了別的小姑娘的手!」
昨天為這事急得表白,今天還是為這事生氣,她其實是醋精吧?
時礫唇角微微一揚,抬起手前後看了看,逗趣她:「你確定那是摸不是教?」
聽這語氣,再瞧見那修長纖細的手在面前晃,白星更氣了,就差沒跳起來。
「我不管,反正你不許摸我的了!」
「行吧,不摸你了。」
?!
白星腦仁嗡的一下鏽住,整個球懵逼了。
這壞女人昨天說以後只能跟她好,從今往後一世一雙,又說第一次有喜歡的球很高興,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結果親完就不認帳啊?
白星委屈得眼睛紅了,眨眨眼就出現小淚花。
「你……你,大壞蛋!」
她哇一聲哭出來,倏地化成一道靈光飄進房間去,一頭栽入買來就沒怎麼用的草莓花盆。
講真,時礫想逗她幾句,道理還是要講的,沒想她有那麼介意與在意。
真惹她難過時礫慌了,跟進去房間抱著花盆柔聲道歉:「我錯了,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草莓盆裡傳出嗚嗚的哭聲。
「出來說話好不好?」時礫指腹輕撫圓潤白色毛球。
沒想羽狀刺炸了起來,但它根本不扎手,時礫唉了聲給她撫平,正經說道:「我們在一起之前我也這樣給人上課,以前你來聽課不是知道麼,日常生活與人偶有接觸在所難免,那是為了賺錢。」
嗚咽聲止住,卻聽不見話音。
以前白星沒有在意也沒有心意,所以那時候不生氣,現在不一樣,她在意時礫很多很多。
時礫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意,把花盆端在手心,抱出去客廳坐著繼續哄:「你要真不喜歡,那我上完現有的課以後不帶學生了?」
這人間裡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有時候朋友也會挽手搭肩,重要的是思想端正。
白星知道時礫對學生除了教育責任根本沒有多餘的想法,不開心是因為想要一份肯定,時礫那樣逗她肯定生氣。
然而她一道歉,白星立時相信了,她賺錢養家自己也佔了一小部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