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還真有些醉了,頭腦有些暈乎乎,心裡有什麼話就都會直接說出來,看著露了許些醉態,有那麼幾分媚意的祝英臺,忍不住使勁眨了眨眼睛,靠近著小聲問道:“不知祝兄可認識梁山伯?”
“梁山伯?那是誰?”祝英臺看著臉頰貼過來的柳憑,心中一慌,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卻也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並不認識。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認識?”柳憑看著祝英臺往後一縮,也知道自己失禮了,立刻動用靈力消化酒力,本來的五分醉消失不見,瞬間清醒過來,笑著搖頭道:“我有個小時候的同窗,他寫信給我說,遇見了一個叫做朱英臺的俊傑,我還以為是他遇見了你,只是記錯了姓氏呢!看來不是!”
祝英臺這才釋然,看著柳憑退了回去,心中更是一喜,原本看著柳憑豪飲,覺得他骨子裡是個狂人,但事實上卻是這般懂禮數,是個值得結交之人,點了點頭笑道:“並不是我,只是不明不同姓罷了。”
方才輪流敬酒之後,柳憑便並沒有繼續敬酒,招呼也打了,算是認識了,還傻喝下去,就是不智了。再說,也要留給別人表現的餘地不是?剛剛細細一想,恐怕就是太過於出風頭,讓人不爽了。
這個世界的人與人的交際圈可真是複雜啊。柳憑心中感嘆著。
歡宴之後,眾人都有些微醉,酩酊者也有,喝了幾杯醒酒茶後,紛紛回到了分配的宿舍酣睡起來。
此時還是中午,柳憑看了下天色,並沒有直接去宿舍,而是去散步消化酒食了。
學院內有一個池塘,兩邊種著柳樹,枝條絲絲垂下,已經生出丁點嫩芽,透著一股生機。走在旁邊的鵝卵石幽靜小道,賞著這幽美的初春景色,感覺還真是不錯。
“鬼仙的陽火之劫,我到現在還沒有度過,眼看著這些日子修為已經無法再進寸步了,看來必須要度過此劫,才能夠繼續前行啊……”柳憑緩緩走著,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心中暗暗想著:“可是渡劫有危險,如果過不了,恐怕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能急,必須得找個穩妥些的方法,魯莽並不是勇敢。”
這樣想著,柳憑回到了宿舍中,這宿舍是二人合住,也不知道舍友是誰?只希望不是個粗魯之人就好。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剛走兩步,便看見正在桌邊喝著茶的祝英臺。
“我……沒走錯房間吧?”柳憑回頭看了一眼門號。
祝英臺顯然也愣住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甲字十二號房。如果沒錯的話,我們以後就是舍友了。”
“的確沒錯。還真是巧,我剛剛還在想舍友是誰呢。如果是個脾氣秉性不好的舍友,那可就糟糕萬分了。竟然是祝兄,我可真是幸運。”柳憑走到已經準備好的乾淨床鋪上坐下,很是高興的說著。
祝英臺也是滿臉輕鬆,端著茶杯坐在了另一張床上,連忙說道:“事實上,剛剛我也是忐忑萬分,但現在見是奉常兄,頓時放下了心。同是幸運。”
柳憑擺了擺手道:“你我已經算不上初識,而脾氣也對的上,相處同樣不錯,尊稱便不要了罷,直接叫我奉常就行,我也直接叫你傑之,你說呢?”
祝英臺撫掌笑道:“正合我意!”
第二十一章沒事找事
雖然用靈力化了醉意,但是胃裡的酒水,卻依然存在。酒精慢慢發揮著效果,柳憑漸漸眯著雙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醒了過來,一陣陣口乾舌燥,正好聞到了茶香,睜開雙眼便見祝英臺在一旁喝著茶,靜靜的看著一本書,而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昏暗,房間內也點上了幾根蠟燭。
“秉燭夜讀,祝兄你可真是有雅興,或者說刻苦?”柳憑揉了揉太陽穴,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