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這一天是書院小考放榜的日子,學生們全部擠到一面巨牆的下面看著自己的成績。
柳憑和祝英臺還有王宏也去了,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柳憑預料,祝英臺的名字高高在上,位於第一。
而柳憑的名字……則在第五。
“第五。”看著這名次,柳憑鬆了一口氣,而後情緒又有些複雜,也不知是失落,還是高興。
“我是七十九!!擦!!放鬆過度的結果嗎?!”王宏十分鬱悶。
祝英臺見自己竟然是第一,微微皺眉,看著柳憑說道:“怎會如此?我竟然是第一?”
柳憑笑著道:“我早就說你是第一了,你偏不信?”
秀才們議論紛紛,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是意外,祝英臺?這名字很是耳熟,細細一想,不就是那外表不凡,很是英俊的傢伙嗎?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得到第一!
不少秀才紛紛圍了過來,和祝英臺攀談著,這讓她很是不耐,和他們在這裡廢話,還不如和柳憑一起去寺廟祈福呢。但一時也推脫不得,那樣容易得罪人,她還是知道的。所以很是為難。
這時黑臉漢子魯亮走到柳憑的身邊,譏笑一聲道:“我是第二,雖然不想竟然被那祝英臺搶了第一,他還真是有些本事,只是不想,堂堂少年奇才的柳兄怎麼會在第五?嘿嘿,莫不是那些教學們老眼昏花了?”
柳憑板著面孔道:“柳某不才,只是僥倖得了案首,這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了,所以對這名次心服口服,怎麼敢對教學妄言定論?”
魯亮剛想說些什麼。突然,‘啪’一聲,戒尺抽中了他的腦袋。
“哎呦!”一聲,魯亮有些惱火,是誰敢打自己?作死嗎不是!忙轉過頭,心卻涼了半截,竟然是李夫子,黑黑的面孔頓時變得煞白。
“我和其他教學夫子們老眼昏花了?你再說一遍!”教學嚴厲叱著,讓周圍諸多學子都噤聲了。
“不敢……”魯亮低頭說著。
教學卻毫不留情:“手心拿來!”
魯亮伸出手心,啪啪啪啪的打了五六下,手掌的腫了,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李夫子道:“不敬師長,這可是退學的懲罰,但你是初犯,我只打你幾下手心以示懲戒,還且問一問你,心中可服?”
魯亮連忙說道:“學生服,再也不敢妄言。還請先生原諒。”
哼了一聲,李夫子轉身離去。
魯亮的臉很是難看,簡直快要哭了,只是和柳憑的一句玩笑話,便在李夫子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影響,自己怎麼就那麼悲催?狠狠瞪了一眼柳憑,不顧周圍學子們同情的目光,轉身快速離去。
這時祝英臺才擺脫諸多秀才們的熱情攀談,來到了柳憑的身邊,問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柳憑笑道:“發生了一件小事……”
祝英臺道:“走吧,今日無課,我們這就動身去寺廟吧。”
柳憑點頭,看了眼旁邊的王宏,問著:“仲博去嗎?”
“不去……我要好好苦讀一番,這成績,叫我如何面對爹孃吶……”這王宏的表情和剛剛的魯亮有些相似,也就不好盛邀,任由他去苦讀了。
天啟書院坐落在揚州的樟郡的郡城,而樟郡最有名的寺院莫過於仁和寺,香火極盛,香客無數,那裡的和尚個個被養的肥頭大耳,富得流油。而與仁和寺形成對比的,非青山寺莫屬。當然了,也要有人知道青山寺這個名字才是。
本以為會去那香火昌盛的仁和寺,卻沒想到一路騎馬,來到了一座有些偏遠的寺廟。
坐落於半山腰的青山寺,幾乎可以用人跡罕至來形容,倒也有些心靈虔誠的信徒不遠路途艱難,每月堅持過來燒香拜佛,捐贈許些香火錢,才讓這青山寺支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