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通房,還是左夫人給他送去的。明知這是妻子派到身邊盯梢的,他也一笑置之。偶爾與妻子團聚,柔情蜜意,如同新婚。
他調到京城後,雖然感覺妻子少了他印像中的沉靜溫柔,但想起這些年來妻子獨自養育兒女的苦楚,便也就不再計較。
可沒想到秦珏剛剛成親,長房裡便查出左夫人塞人的事,弄得風言風語,秦雖然在外多年,但也深知像秦家這樣的人家最忌兄弟相悖,離心離德。因此,他回來便質問了左夫人,左夫人指天發誓,他覺得妻子畢竟是世家小姐出身,想來真如妻子所言,是吳氏陷害於她,便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沒有再提。
今天秦瑗是被長房的人送回來的,看到左夫人面如土色從女兒屋裡出來,秦心裡一動,再三盤問,左夫人猜到這次的事定然會被長房抓住把柄,知道瞞不住了,當務之急就是要和秦商量辦法,這才把秦瑗去虞家參加詩會,遇到錦衣衛,又被長房的人救下的事說了一遍。
左夫人被秦一番質問,面紅耳赤,更是一肚子的委屈。
“如果不是長房汙陷我的事,被金陵陸家藉機拿捏,二丫頭也不會去參加詩會散心,再說那虞家也算是書香門第了,怎想到虞家會惹上錦衣衛?再說了,老爺難道不覺得太巧了嗎?怎麼二丫頭剛剛出事,長房的人就到了?”
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記憶中乖巧懂事的妻子嗎?現在出了事,她還要推脫,甚至還要挑撥二房和長房的關係。
這些年裡,她每次給他寫信都是報平安,族中和睦,妯娌親厚,這讓他在任上很安心,全無後顧之憂,一門心思撲在仕途上,只盼著能早日給妻子掙個誥命回來。
這當中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讓他的妻子從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沉下臉來,冷聲道:“你既然知道虞家是書香門第,那定是對虞家的事很清楚了?那我問你,虞家的女子都是嫁到哪家了?”
左夫人一怔,虞家是瑞王的岳家,這是人盡皆知的,其他女子嫁到哪裡,她又怎會知道?
“虞家只是散官,又沒有人出仕,他們家的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秦嘆了口氣:“只是略知一二,你就准許瑗姐兒和他家女眷來往?你整日說長房吳夫人是小門小戶出身,你這樣做和她有何區別?”
左夫人嫁入秦家二十多年,素來以出身名門為榮,現在丈夫居然拿她和吳氏相提並論,她只覺怒火中燒,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
只聽秦繼續說道:“虞家的女婿姓譚,世襲千戶,如今駐守山西寧化,是在山西,你明白了嗎?”
“山西?這有何不妥。。。。。。”話一出口,左夫人登時想起來了,秦珏就是在山西受傷,聽說他上了一道摺子,參了山西數十官員,案子未結,便官升一級。
“你是說虞家想利用瑗姐兒和咱們攀關係?那不可能,畢竟隔著房頭,再說了,玉章只是都察院裡一個小經而已,這摺子雖是他上的,可是也輪不到他來審案,總不能再把摺子撤回來吧,虞家雖不出仕,可也是在官場上混過的,怎會不懂這個道理?老爺是多慮了。”話雖如此,想到錦衣衛忽然而至,左夫人還是後怕,原來錦衣衛是衝著虞家女婿去的。
秦只覺腦門裡像是被什麼拽著,簌簌陣痛,他用手指揉著眉心,對左夫人道:“不是虞家不懂這個道理,是你看不明白。”
“我不明白?有什麼不明白的,難怪長房的人會在那裡,想來就是聽說瑗姐兒去了虞家,他們這才跟著去的。”一想到女兒的狼狽都被長房的下人看在眼裡,左夫人就氣得發抖,聲音也更加尖利。
秦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瑗姐兒回來後,你有沒有問過她,與她同在詩會的還有哪家的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定然會有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