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家廟,少不得被御史彈賅寵妾滅妻,你是算準了我不能這樣做,才敢這樣說吧。
想到御史,秦牧冒出一頭冷汗,現在他貴為小九卿,又是四皇子的師傅,今上只有四皇子一個兒子,東宮之位必當屬之,若他日四皇子榮登大寶,他便是帝師。
不論日後能否入閣,僅這帝師之名就不能言行有失。
今天的事即使現在還沒有傳開,不出三日,怕是整個京城就能傳得沸沸揚揚,那群御史們本就閒得蛋疼,聽說這件事,少不得要上摺子彈賅他啊。
想到這裡,秦牧反而冷靜下來,他冷冷地看著吳氏,道:“你想怎麼處置?“
吳氏嗚咽道:“人是東城兵馬司抓的,我和廣安伯夫人私交甚好,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楊懷和廣安伯夫人是表親,我去找她幫忙,把人弄出來吧。至於別的事,聽從老爺安排。”
雖說只是粗使婆子,但那是秦家的僕婦,如果放任不管,最後倒黴的還是秦家。
吳氏硬著頭皮,去找了廣安伯夫人,好在不用拿秦牧的官憑過去,這比什麼都強。
那幾個僕婦次日就給放回來了,吳氏的心總算放下一半,但那個張小小還在翠花衚衕,這總歸是個禍害。
秦牧昨晚歇在姨娘屋裡,吳氏等了一天,秦牧也沒有過來。
她越發焦急,只好讓丫鬟去請,秦牧這才進了她的屋裡,對她道:“我讓人打聽了,那個小婦人傷得不輕,她娘逢人便哭訴,說是秦家仗勢欺人,你明天便去把她抬進門安頓了吧。”
吳氏嚇了一跳,臉色發白:“什麼?老爺,您是要讓她給瑛哥兒做妾嗎?那怎麼能行?瑛哥兒還沒有成親就納妾,這親事還怎麼議?再說秦家就是納妾也是清白人家,哪能找個暗門子?”
秦牧冷哼:“事到如今,你才想起這些嗎?你早做什麼了?如果你沒把這些事鬧得人盡皆知,我們又怎會出此下策?現在唯有把人抬進來息事寧人,然後再做打算了。至於身份,你給她一個身份便是了。”
如同雷電擊中,吳氏怔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動彈。
她是命婦,當然知道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她也知道只有把人抬進來,才是唯一的辦法,可是她怎麼能做到?
她的兒子是秦家長房嫡出,有秀才的功名,如果不是今年取消鄉試,就能高中舉人,在出這件事之前,她正在和老爺商量,看看是與自己孃家親上加親,還是求娶sd駱家的女兒。
可如果抬個暗娼出身的妾室進門,不但瑛哥兒的親事會受影響,還會影響到他以後的仕途。
那是她十月懷胎的親骨肉,她還盼著有朝一***著秦珏自動棄權,讓自己的兩個兒子中的一個出任宗子,可現在。。。。。。
霞嬤嬤只好開導她:“二老爺說的對,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您看要不把人安置到莊子裡?待到風聲過了,再處置了她?”
是啊,把人抬進來,那就一切都由著自己處置了。
吳氏嘆了口氣:“你親自去辦這件事,務必處置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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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青繒扇
“大爺,二夫人已經派人將張小小和她娘從翠花衚衕抬出來了。”張氏三雄中的張長春說道。
秦珏擺弄著手中的兩片白水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忽又抬起頭來,問道:“抬到哪裡去了?”
張長春見他終於抬頭看向自己,這才鬆了口氣,道:“在後門轉了一圈,便又抬著走了,出城去了,我已經讓人跟上,看那樣子,走的是往香河的路。”
秦珏哈哈大笑,道:“我記得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