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帶在身上了,景帝聽說這玉成對夫妻能一生相守,所以一直在找另一半,怎奈直到柔妃去世都沒找到。後來景帝將這玉和玉鎖一起交給了薛家,其中不知為何,玉佩丟失了。”
段雲蘇輕撫上頸間掛著的玉鎖,也就是將軍府曾經的符令,輕嘆一聲道:“都說是夫妻,與景帝結髮的,不是柔妃是皇后娘娘。”
兩人靜默了下來。
夜已深,趙賀辰吹了燭火,兩人一同躺下。漆黑的夜裡安靜無比,段雲蘇白日睡多了,此刻正睜眼盯著床頂,聽著身邊之人均勻的呼吸聲。
她以為趙賀辰睡著了,沒想到那廝突然間開口,還問了個如此玄妙的問題:“娘子相不相信世界有神佛?又相不相信慧和大師能知天意?”
段雲蘇沉默了一下,若說不信,那誰來解釋一下魂穿的理由;可若說信,貌似她也沒見到神靈啊,曾經她也是唯物主義者:“我弄不懂,相公明白?”
黑夜裡段雲蘇聽到身邊之人的一聲輕笑:“為夫不相信神佛,但相信有人能窺破天命。”
“命運之說常與神靈相牽扯,相公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記不記得天都峰下的小村子?”聽的段雲蘇嗯的一聲,趙賀辰繼續說道:“當日村裡那個雲洞娘子不覺得詭異?慧和大師圓寂時一夜間山林紅透,不覺得奇特?”
“那雲洞究竟是什麼,我記得當時村子裡人人喊神仙來了,以為是村裡人對神靈的崇敬信仰。”
“娘子猜的沒錯。”趙賀辰笑著順了段雲蘇的話,眼中一閃而過的暗光融進夜色。他不會告訴娘子,那應該就是慧和大師說過的,娘子歸家的路。
段雲蘇不以為然地一瞪眼:“那不就是了,信仰而已,你還說什麼神仙天命。”
趙賀辰輕抿薄唇,躺在床上枕著手,許久才開口。
“為夫十歲那年遇見了慧和大師,同我一人說了奇怪的話,當時為夫不明白他話中是什麼意思,不過卻記了下來。”他停頓了一下,低沉道:“遭厄而混沌,七竅開而風雲至。”
“然後呢?”段雲蘇心中一緊。
他側轉身子,看襯著夜色中段雲蘇微閃的雙眸,輕輕吻了上去:“天下清明,蛟龍藏。”
黑夜之中,只餘兩道清淺的呼吸聲。
翌日,紅樓探得訊息,姬夙已奪得皇位,七日之後便是登基大典。
段雲蘇聽到時毫不意外,她更加好奇的是,按姬夙灑脫的性子,會怎麼打理一個國家?那一身的武功,該不會見哪個大臣不順眼就一奏章砸了過去罷?段雲蘇想著想著,覺得還真有可能。
幾日之後,谷秋前來告辭,說要回北國去了。讓段雲蘇意外的是她身邊之人,不是傅陽又是誰?
兩國的行程不近,他是什麼時候出發的?不管怎麼說,傅陽親自過來接谷秋歸去,讓段雲蘇十分欣慰。兩人感情深,傅陽是個值得依靠的,她為谷秋感到歡喜。
這一日,正在散步的段雲蘇的小腹突然一陣墜痛,紫月見她臉色稍變,緊張道:“世子妃,怎麼了?”
“回去吧,應該要生了。”疼痛沒多久就消失了,段雲蘇摸摸肚子,兩小傢伙終於要出來了。
紫月頓時比段雲蘇還要緊張,嗓子一拉一聲吼:“世子妃要生了!”
段雲蘇大囧,紫月何時這般厲害了,這一聲吼怕半個王府都聽見了。
離生產還有些時間,段雲蘇吃些東西填肚子,安親王妃一聽訊息,拿到半道的甜羹給驚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