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儀妃娘娘來了?”
善保摸下巴,笑的高深莫測,“來的明顯不只是儀妃娘娘一個。”
“呃,那倒是,”福康安攤攤手,“太上皇也該是時候來了。”
“大將軍料事如神,知之甚詳啊。”善保笑著起身。他們該出宮了,御花園裡要上演的大戲固然好看,只是看戲得有自知之明,太上皇貌似有點不待見他們,一不小心戰火燒到自己和福康安身上,到時候就不美了。
“小爺自然是從某人身上看出的經驗,對了,小爺今天要去摘芳樓和夏大人等商量事情,麻煩和大人不要又粗心大意的走錯地方。”福康安輕巧的從善保身邊掠過,腳下幾個起落已經出了御花園,只餘下淡淡的笑意似乎還在空氣中沒有散去。
被告誡了某人慢慢的踱著步子,目光粘在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上,等到完全看不見了和大人才伸了個懶腰,閒閒的笑了。
“只要大將軍你不摘芳,奴才自然不會走錯門。”
和大人今天會不會走錯門還有待商榷,不過永璂是真的走錯路了。迎面而來的粉紅大紅一簇簇,讓永璂腳步頓時僵在那裡,回頭埋怨的看金寶,金寶表示自己很無辜,皇上,您壓根就沒聽奴才後面要說的話啊!
儀妃因為懷孕,並沒有穿花盆底,身上穿的也是寬鬆的衣服,旗頭卸了,只用個髮簪鬆散的挽了髮髻,乍一看去不像是宮中的妃嬪,反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妻子。永璂想轉身已經來不及,因為儀妃已經一臉驚喜的跪了下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後面的欣嬪和寧貴人依樣畫葫蘆,給永璂行禮。永璂撓頭,“你們怎麼在這裡?”
“哎呀,這可不是巧了,”儀妃自發的站起來,巧笑著捂嘴,“皇上,這就是緣分呢。臣妾今日嘴饞,拉著幾個妹妹來採點兒蓮子回去讓御廚們給熬成湯,大概是肚子裡的小阿哥要吃這些個,臣妾以前可都是很不喜歡蓮子湯,這會兒起了心思,沒想到遇到了皇上。”
儀妃說了一長串,明示暗示的說自己和永璂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又提起自己肚子裡的龍嗣,本來指望永璂這個皇帝有所表示,上前抱一個,安慰下什麼的,誰料她家皇帝實在是不上道,永璂只是點點頭,吐出了一個字,“哦。”
御花園裡一陣清風吹過,池塘裡荷葉搖搖頭頂的蓮蓬。呃,這是冷場了?金寶無語,皇上哎,儀妃娘娘快哭了。您倒是多說一兩個字啊,您哦完了之後別人怎麼接話?
事實證明還是有話可以接的,譬如寧貴人在呆愣片刻後便接上了話,她笑著走的永璂身邊,“皇上,臣妾看吶,倒不是小阿哥想吃蓮子,而是想要見皇阿瑪呢。”
“不是才三個月嗎?”永璂瞅瞅儀妃平坦坦的肚子,表情很認真,心裡卻有點兒小小的忐忑,再想想這個孩子的來歷,他臉黑了,“朕怎麼聽太醫說懷孕三個月的孩子還沒長成,是沒有意識的。”
“……”皇上,您說話太直接了!金寶擦汗,這回誰接話?怎麼接?
這回沒有人接,因為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曾經的頂頭上司來了,“主子爺,皇上在這兒呢!”
太上皇的宮鬥記事(下)
乾隆急匆匆的過來目的據說是——‘賞花’,所以吳書來說話完之後,在後面悠閒‘賞花’的乾隆做出很驚訝的表情,“永璂,你也在這裡?”
至於太上皇選擇性的無視了幾位嬪妃貴人的請安,吳書來仰頭看天,您明明是直奔著這裡來的!
永璂見到乾隆像是見到了救星,急匆匆的走過去,“皇阿瑪,您怎麼來了?”
“哦,聽說御花園的荷花的開得不錯,你們這是在賞花?”兒子的這個反應極大的取悅了乾隆,乾隆捉住永璂的手握在掌心,輕輕的捏了幾下,兒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