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有貴賤之分,如雲瓷這樣的身份,便是斷腸草,吃上幾幅也是無妨的。”
她這話俏皮可愛,含著某種自嘲的意味,偏偏句句都是誅心之言,直堵得蘇老爺說不出話來。
蘇雲瓷又撇頭去看,忽的一笑,聲音溫柔:“殿下,您可要為雲瓷做主啊。”
情勢似乎反了過來。
蘇夫人呼吸一窒,心頭如被一塊大石壓著,悶得透不過氣來。她恨的咬牙,為何此番蘇雲瓷回來後,竟像是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惡,可惡至!
先不提蘇雲瓷得罪了寧諾郡主,從而牽連整個蘇府都跟著遭殃,就連蘇老爺的前途也是未卜,就說前幾日蘇雲瓷將蘇語嫣綁架恐嚇,還挖空了她多年積攢的地下金庫,就足以令她氣得發狂。
然而,薑是老的辣,蘇夫人這一次的試探已經明白,從今往後要對付蘇雲瓷絕對不能如同往常一樣輕而易舉!
蘇夫人眼底閃過狠辣,她今日起,要真正的將眼前這個豆蔻少女當真對手看待,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輕視。
蘇老爺見狀不好,登時對那大夫怒道:“庸醫!你竟敢說謊!”
“不是啊!老爺,”大夫後退幾步,也不知哪裡出了差錯,與預想中的場景不一樣,頓時冷汗涔涔。
“蘇將軍何必動怒,或許真如蘇小姐所說,這斷腸草,偏偏就對她沒有效。”這話不知是何意,聽著是隨口胡謅,卻令蘇老爺後背登時起了一層冷汗。
無論這個再如何昏庸無能,無才失德,到底都是天家人,怎麼能容忍臣在自己眼皮底下耍小聰明?
正在這時,卻聽見慕容浩淵開口道:“既然是庸醫的錯,就先將他綁下去,這等庸醫日後留著,也只會害人性命。”
說罷慕容浩淵便命令身邊侍從將那大夫綁了下去。
大夫沒料到突遭此劫,嘴裡叫嚷道:“分明是蘇夫人她…………”
話沒說完,便被人堵了嘴巴拖了下去。
蘇語嫣感激的看了慕容浩淵一眼,蘇暖韻臉上卻劃過一絲氣憤。
蘇雲瓷微微一笑:“慕容浩淵殿下怎麼就讓人教大夫綁了下去,那麼這點心究竟是有毒還是沒毒,雲瓷究竟是有罪還是無罪,這話可就說不清了。”
竟是一點不給慕容浩淵臺階下。
慕容浩淵心中有些失望,原以為這個蘇家大小姐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到了這種地步就應該就此揭過,難道她還以為這裡的人會為她一個不受寵的蘇家女兒平冤嗎?
倒不如眼下安分一些,平白省了許多麻煩。
這般想著,他便往蘇雲瓷那邊看了一眼,一看卻呆住了,只見蘇雲瓷正靜靜地看向他,那雙美麗的眼睛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他見過許多次,那是刻骨銘心的,恨意?
恨?
這位蘇家大小姐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恨他?就因為他為蘇家說了幾句好話?
慕容浩淵心中頓了頓,再朝蘇雲瓷望去,蘇雲瓷已經別過頭,彷彿剛才眸中的情緒都只是慕容浩淵自己一人的錯覺。
可是慕容浩淵清楚的明白,那不是錯覺。對面這個少女,的確對他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恨意。
只聽得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沉寂:“既然如此,冷雨,你拿我的印信,找神醫來一趟。”
眾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他身上,君千尋神情不變,繼續道:“此事便可水落石出。”
蘇家人不由得沉思起來,這竟是要為蘇雲瓷說話的意思?
蘇清雅自從君千尋進來之後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朝他看去,此刻聽聞君千尋說話,一張俏臉頓時煞白,緊緊咬住下唇,竟是馬上要哭了的模樣。
慕容浩淵看了一眼蘇語嫣,蘇語嫣蒙著面紗,眼睛中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