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彈不得,這姿勢近乎屈辱,只能承受,無法掙扎。
「賀司珩……」
她受不了這種煎熬般的痛快與酣暢。
賀司珩慢條斯理地吻了吻她的唇,「以後還看嗎?」
「……不看了、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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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的賀司珩,讓今兮招架不住。
第二天直到九點多,她才醒。稍稍一動,整個人像是被車軲轆碾壓過一般,從頭到腳,沒一處不是痠疼的。
好在這天不用去舞團上班。
因為她錄節目的事兒,舞團給她放了兩個月的假。
《我舞故我在》從錄製第一天到最後一天,總共兩個月。舞團是抱了她奪冠的想法的。
雖說合同上寫明的錄製時間是今天,但今天其實就是過去說錄製後的具體情況,比如說舞臺、燈光、樂隊,以及評委這些,互相介紹。還有讓大家熟悉攝影棚裡的各個場地,每個人的獨立化妝間。
期間,助理還隱晦地說幾句,不要隨意串門,尤其是評委的化妝間,最好不要去。說這話時,她就停在祁燃的化妝間外。
怕傳出些不好的事兒。
至於不好的事兒是什麼。
明面上不說,私底下大家都知道。
今兮對串門沒什麼興趣,她就是來參加比賽的,更感興趣的,是她的對手。
同來參加比賽的舞者,有舞團首席,也有在國際大賽上獲得金獎的舞者,還有國內頂級舞劇女一號。
對比下來,今兮的簡歷,慘澹到不忍直視。她只有在國內比賽的經歷,雖說拿過幾屆金獎,但和其他人對比,顯然是相形見絀的。
後知後覺,她意識到陳凌讓她參加這項比賽的良苦用心。
她雖錯過國際大賽,但這檔節目的競爭對手,與國際大賽的競爭對手並沒太大差異,甚至比之更出色。
在這裡,她不是天鵝公主,像是還沒見雛形的醜小鴨。
……
大致瞭解後,助理的手機響起。
「祁燃來了是嗎?」
「好,我馬上過來。」
「這邊都差不多了。」
助理方才還透著些微燥意的臉,只一個電話的工夫,便陰轉晴。她扭頭,和所有參賽選手說,「你們先回化妝間等會兒吧,待會兒有人會來叫你們去走一遍開場流程。」
等到開場流程走完,明天就要上臺表演,當然,明天不是正式表演,而是預演。
今兮回到化妝間,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到舞臺上到底穿什麼衣服。她要表演的曲目已經定好,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舞,名叫《初見》。
節目組規定,除了總決賽以外,每場比賽必須是自編舞。
她病好後回舞團練舞,一人一間舞房,整天都在思索這場舞要怎麼跳,要表達什麼內容。要有專業性,也要給觀眾帶來良好的故事觀感。
至於她跳的舞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是因為,她想講述的,是她和賀司珩第一次相遇時,她的心情。
在聲色浮華的場所,在喧囂沸騰的歡笑聲中,他們遙遙相望,彼此波瀾不驚的臉下,她藏了何種的心思。
那是少女的春心萌動,是矜持與膽怯。
害怕自己一舉一動,影響到他對自己的第一印象。
是的。
今兮心動的時間,比賀司珩要早。
她當時才高二,人生閱歷遠沒有如今的廣泛。
賀司珩被朋友推搡著趕來,額發妥帖垂下來,半遮著漆黑深長的眼。
毫無徵兆地,看到衣帽間裡的她,他沒有旁人的大驚失色與猝不及防,那張淡漠寡冷的臉,似笑非笑,笑意卻未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