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治之症哪,你一定是聽錯了!”李慧蘭心底歡喜她上勾,但表面上卻滿是驚慌地否認。
李慧蘭越是驚慌不承認,越讓人覺得可疑,也更加強了事實可信度,讓施瀅潔更是信了七、八成,只得跟當事人求證。“百辰哥,伯母說的是真的嗎?”
不用母親打暗號,他也能會意地配合她的演出,這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可以讓瀅潔知難而退。
只是他在點頭承認的同時,又苦笑地說出自我安慰的話,更讓人覺得心酸。“不過只要能找到一個跟我的骨髓相容的人,就沒問題了。”
施瀅潔來回地看著他們母子滿臉希冀的表情和閃燦的眼神,迅速做出一個聰明的決定。
她立刻甩開李慧蘭的手,往後退開一大步遠離百辰,冷聲說出決定。“我明天就回美國。”
她才不要有一個隨時會死的丈夫哩,就算他條件好又怎樣,死了就沒了!
李慧蘭一聽不得了,忙道:“不行啦,你還沒去做骨髓檢驗,搞不好你跟百辰相容!”
“我才不要!”她一臉嫌惡。“抽骨髓時一不小心弄不好會變成值物人,我又不是白痴,幹麼為他冒這風險?”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愛他、願意為他死嗎?”李慧蘭以她剛才的話反問,語氣隱隱含著暗諷。
“剛才我以為你是故意考我的,當然說可以。不過既然那是事實,當然要做出正確的決定。”施瀅潔絲毫不認為自己的反悔有錯。
“不跟你們多說了,我現在就去整理行李,等一下就走。”說完,她片刻也不敢稍停地跑回二樓她暫住的房間,打包行李。
沒幾分鐘,就見她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如救火隊般地急衝下來,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往外疾行,逃命似地飛奔。
施瀅潔大門才甩上,李慧蘭立即將炮口轉向笨兒子,嘲諷道:“你就是為了陪這種女人讓若男隻身奮鬥?真是隻有‘天才’才做得出來的是哪!”
今晚若男吃過晚飯才來,但等到十一點還不見百辰的蹤影,眼見若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擔心屆時會鬧得不可收場,還建議若男明天再談,但被拒絕。
所以她跟老公決定先上樓,讓若男一個人靜靜,畢竟她是最不好受的當事人。
就在接近十二點百辰跟施瀅潔回來時,她還打算下樓探探情況,但卻被老公阻止,他認為先讓他們三人私下談談,家長暫時不要介入比較好。
這時樓下陸陸續續傳來爭吵聲,過了十幾分鍾,突然變得安靜,她還以為已經吵出結論,遂偷偷走出房外想打探情形,卻見若男轉身離去的身影,以及施瀅潔接下來囂張不要臉的言詞,而她那個平常辯才無疑的兒子,竟然說不出一句中聽的話,氣得她顧不得保持中立,出聲替若男說話。
“……”母親的話使他羞得無地自容,無言以對。
“我可警告你,我的媳婦人選只有若男,你如果讓她跑了,看我饒不饒你!”一向好脾氣的李慧蘭,這回為了深受委屈的若男,終於說出重話。
“我知道。”不只母親不饒自己,他也不能原諒自己的罪過。
“現在時間太晚,你明天一早再去跟若男道歉,多說幾句好聽話。她就不氣了。”若男的脾氣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好安撫。
“我也希望如此。”他倒沒有母親的樂觀。剛才若男決絕的眼神,到現在還讓他心有餘悸,他擔心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好了,快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畢竟是唯一的孩子,李慧蘭也捨不得對他發太大的脾氣,有學到教訓就夠了。
白辰只得跟著母親的腳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在腦子裡擬稿準備一片文情並茂的道歉詞,希望能一舉打動她的心,讓她盡釋前嫌,順利舉行婚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