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又咬了咬唇辮,才去將揹簍抱在懷中,心裡擰得難受。
看著他們為了株相思草這麼辛苦,而懷中或許便是他們所要的東西,卻不能讓他們辯上辯,幫他們一幫。
隨他上了方才那輛馬車,將揹簍放在車廂一角,蜷著身子縮坐在一邊,抱了膝蓋愣愣發呆。
突然臉上一涼,猛的抬頭,見容華不知何時已取下慕離,手撫著她的臉頰,雙眸黑如沉潭,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出了什麼事?”
白筱長舒了口氣,勉強笑了笑,“沒事,相思草真這麼重要?”
容華神色微黯,於她身邊坐下,垂了眼瞼,那是古越的命,“等我尋到了方法,便不再重要,暫時還離不得它。”
暫時嗎?白筱眼角輕瞥揹簍,“相思草是什麼樣子的?”
容華轉臉審視著她的臉,“你為何對相思草如此感興趣?”
白筱咬了咬唇,不該為自己的私心打破青兒安穩的生活,撥出口氣,“前幾天,我和青兒看見“平州”的一個官吏在一間民屋前打死了一個家丁,從那屋裡搜出一株草,說是什麼仙草。”
容華雙眸微閃,“什麼樣的草?可曾看見?”
白筱將相思草的樣子照著說了一遍。
容華薄唇緊抿,眉頭慢慢蹙緊,風荻果然有所防範……
白筱靜看著他臉上神情,“那可是你們所說的相思草?”
容華點了點頭,“正是。”
白筱心間砰然亂跳,或許可以再去尋尋青兒,向她討要一株。
她雖然極愛那些相思草,然她畢竟有著十來株,或許可以分她一兩株,再說如會揹簍裡替她帶的便是相思草,再多一兩株也是個帶,又有何關係?
尚未開口,馬車突然停下,車外傳來吵鬧聲。
車外傳來搜查的喧鬧聲。
白筱並不大將生死看得過重,然此時在容華的車上,她被搜出,他定會受到連累,背後冷汗驟湧,隨著車外聲音逼近,額角俱滲著汗珠,看向身邊散靠向身後靠枕的容華,見他神色怡然,全無憂慮之色。
不由心裡也是略略平定。
轉眼間,搜查聲已到車前。
西越守衛官兵伸手來撩車簾,白筱的心臟一搐一搐的緊,手慢慢攥緊,汗溼一片。
容華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冰冷的手讓她神智一清,仰臉朝他笑了笑,暗自慚愧,終比不得他從容淡定。
車伕攔下伸手來撩容華車簾的手,“兄弟,看清楚,能搜不能搜。”
官兵瞅了他一眼,重學了一聲,“我們是奉了二皇子之命,沒有不能搜的。”
車伕冷笑了笑,“就算你們奉著你們二皇子之命,也得看我們主人是誰,你們二皇子碰得,碰不得。”
官兵見他口氣不小,又將他打量一番,果然不比得尋常馬伕家人,略有猶豫:據他所知,不能搜的只有南朝來的太子,然古越是騎的馬,自不必搜。
再看這輛馬車,雖然樸實,卻整個車廂均是上好的花梨花,且能是普通大富大貴之家所能有。
然不搜,又有違軍令,思量再三,看在這輛馬車的主人的份上,容氣道:“軍令在身,這位兄弟藉藉路,否則萬一傷到兄臺,便對不住了。”
“兄弟雖然有軍令在身,但我們公子卻非你們能碰的,如果兄弟要執意而為,也怪不得我得罪了。”車伕一番說辭,表面上口氣還算和氣,話中之話卻是全無敬意。
對方頓時垮下臉,冷哼一聲,眼見便要兵刃相見。
容華在車裡和聲道:“罷了,我們回,不出城了。”
車伕和官兵同時一愣,車伕問道:“那王后之邀如何是好?”
官兵聽“王后”二宇,心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