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放了他的算盤也就此落空了,一時間,腦子裡亂麻麻的,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行,又急又燥。
雙眸緊鎖著容華的俊儒的面頰,他卻不再看她,冷然道“我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再不將她帶走,動起手來,我第一個殺的便是她。”
莫言又嫉妒有憤怒,聽說古越寵愛她到極點,不想竟寵到這地步,明知將死,卻放她離開,如果不是愛極,如何能做到這點。
怒歸怒,對他的話卻不敢駁,當真交手,他要殺個把人,簡直易如反掌,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筱。
將白筱交給帶她過來的護院,“送她回去,無論什麼情況,不能再放她出來。”雖然現在古越是單身前來,誰知他是否另藏了人在外面,如果藏了人在外面,動上手,不可能不進來相助。
他得與那人合力對付古越,哪裡還顧得上她?刀劍無眼,難免不傷到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囚回屋中。
白筱哪肯就這麼離開,奔上前拽了莫言,“莫言,你不能傷他,傷了他,南北朝定然大亂,倒是苦的是南朝百姓。”
莫言的任務就是殺古越,哪能聽她的,此時又不能與她多糾纏,見她護著對方,妒火燃得更旺,辦起了臉,將她的手甩開,“帶她走。”
“莫言,你不能。。。”她看向容華,後者一臉的漠然,看不出任何表情,還待要說,被護院上來,一左一右的拽了手臂,拖向門口。
她見莫言別了臉不看她,怒視著容華,只恨不得將容華碎屍萬段,心生絕望,容華終是惹惱了他,再難有一絲轉機。
扭頭向容華叫道“你走啊,你走啊。”她見過他在戰場上是何等威武,拼著殺出去,也不見得出不去,但見他兩手空空,連把武器都沒有,心裡拔涼拔涼的,轉眼被扯出了門檻,再無機會,又急又惱,在不顧其他,對他罵道“你這份蠢蛋,狂妄自大的蠢蛋,自作聰明的大蠢蛋。。。”
他至始至終終沒有回頭,垂著的眼眸劃開一抹笑意,自作聰明的也不知是誰。。。手指拂過手中金釵,居然想拿自己的命來威脅莫言。。。這丫頭。。。蠢到了極點。
莫言瞪著他手中的金釵,正是白筱以前常用的那隻珠釵,喝道“把金釵還來。”
容華抬頭看了看他,眼角劃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將金釵收進懷中。
“你。。。”莫言眉頭緊皺,眼裡冒著火,場中之人,也不過大他幾歲,卻讓他感覺他高高在上,高不可及,骨子裡散發出的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氣,讓他感到自卑,從沒有過的自卑。
容華依然淺笑,緩緩道“動手前,我還有件事,要勞煩你辦。”
按理莫言不該理會他的要求,但鬼使神差的問道“什麼事?”
容華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信箋,“將這個交給你們主上,馬上交。”
莫言冷笑,“我憑什麼聽你的,誰知道你這是什麼東西。”
容華不急不惱,突然揚聲道“我死了,在無人知道母后親子的下落。”
莫言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呵斥道“你呼叫些什麼?當真是要死人,甚至也不清醒嗎?”
“如此毛躁的薪資,成得了什麼大事?莫家當真只得莫問一人擺得上臺面。”容華淺笑,睜眼也不看他一看。
莫言惱羞成怒,見他高雅脫俗,明明是雙手沾滿血腥,卻像乾淨的不沾一點凡塵。妒火中燒,朝著左右一揮手,“死到臨頭還要囂張,弓箭手伺候。”
呼啦一聲,門口和視窗霎時間,站滿將弓拉滿的弓手,箭尖對準容華。
容華淡淡而笑,面色不改。
莫言越加氣惱,正要揮手下令射箭,突然聽見門外一個聲音喝道“住手。”
莫言一愣,揮起的手慢慢放下。
容華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