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不答,盯著他看了半晌,她看不懂這個男人,越是看不懂,越想看,伸了手去扯他的慕離帽。
“你做得過了。”他聲音冷了下來,抬手將她的小手壓下。
“又不是沒看過,再看一看。”白筱從他掌下抽出手,他的掌心有些細繭,擦過她的手背有些粗糲,與他那雙完美細緻的手形成一種說不出的落差,讓她略感意外,抬眸看向他無法看見的面部。
“既然看過,何必再看。”他捉住她另一隻伸過來揪她慕離面罩的手,聲音更沒了溫度。
“你的眼睛長得很好,我那次只顧著看你的眼睛去了,樣子反而沒看得明白。”白筱掙著手,卻掙不出絲毫,一個養尊處優的面首,也有這等手勁,不知是自己年紀太小,手上沒力,還是他當真有力。
容華冷哼了一聲,“做為公主,爬牆偷看男子,這等不光彩的事到你嘴中到成了理所當然。”
“公主不過是個稱號,並非公主便得與眾不同。”白筱腦海裡只晃著戰場上所見,和那日‘大明寺’所見的兩雙同樣的眼眸,對他的冷嘲熱諷,並不在意。
手上用力掙了幾掙,仍不得鬆脫,低了頭,張口往他手上咬落。
容華眉頭一皺,突然站起身,撩了車簾,躍下馬車。
她這一口,便咬了個空。
接著手腕一緊,被他拽出車廂,尚沒來得及反應,已被丟進自己的輦車上的輪椅中。
轉過頭,見他悠然的轉身上了他的馬車,自端端正正的坐下,朝著空地處喚了一聲。
他的護衛和馬伕棄了白筱的護衛們,奔了回來,白筱的護衛們也蜂湧而回。
白筱知道今天是看不到他的模樣了,只得作罷,心有不甘的對護衛隊長道:“回府。”
兩輛馬車又各自上路。
白筱望著擦身而過的容華身影,暗道了聲可惜,對他喊道:“以後我們是鄰居了,你無聊的時候可以過來坐坐。”
等了等,不見他有反應,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聽見了不加理會。
三梅在一旁諾諾的小聲道:“公主想見他,可不能指望他過來‘榮府’,倒不如說您悶了,過他那邊坐會,來得實在些。”
白筱吸進去的一口氣,哽在了喉嚨處,偏了頭瞥向三梅,“這丫頭成精了。”
三梅忙住了嘴,偷看白筱。
不料白筱卻道:“你說的對,讓其動不如我動。”
三梅一雙大眼,越睜越大,捂了嘴,“三梅只是隨口胡說,公主萬萬不能當真。”
白筱望著榮華遠去的馬車,“為何不當真?我還要在‘榮府’外架上一條橋。”
三梅驚呼一聲,“榮公子和古越太子是何等關係,他既然住這兒,古越太子就難免會來,如果‘榮府’搭過橋過對面……”
白筱揚眉笑了,“等的就是古越。”
三梅腳下一軟,扶著輪椅,雙膝著地跪了下去,公主饒了奴婢吧,皇上知道會殺了奴婢的。”
白筱收回視線,暗歎口氣,南北朝之間的糾葛哪能讓她如此胡作非為,“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你不用嚇成這般模樣。”
三梅鬆了口氣,“公主,有些話萬萬說不得。”
白筱又嘆了口氣,這丫頭到是貼著心為她,‘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
容華的馬車車輪壓過一處凹處,車廂輕輕一震,他感到一物滾到他腿側,伸手在腿側衫袍下摸出一粒鴿子蛋大小形狀的明珠。
他見過無數明珠,卻不尚見過如此晶瑩通透的明珠。
怕是剛才與白筱拉扯從她身上跌落出來的。
探頭出窗外,她的輦車已然不見蹤影,微斂了眉,日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