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為此事糾纏,拉開房門,又覺得不甚妥當,回頭對他呲了呲牙,威脅道:“不許再摸進我的寢宮,否則我要人把你抓起來。”
風荻眼角斜飄,懶洋洋的哼了聲,“也得那些草包抓得住。”
白筱氣結,喉嚨上卡了半天,那晚他當真是在宮裡來去自由,宮裡宮外折騰了一夜,也沒人見到他的影子,沒來由的為宮裡的侍衛們臉紅了紅。
尷尬的咳了咳,“你比兔子跑得還快,不過跑得再快的兔子也有被人抓到的一天。”
風荻上身前傾,以手撐了她頭頂門框,“不防試試。”
白筱扶著那扇象是一推就能倒的木門,板著臉,“下山的時候,前後腿抱緊些。”說完閃身出去,重重的把門摔上。
風荻一愣間,抱著差點被木門擠了的手,望了一回天花板,兔子下山是滾的……
立到視窗,斜靠著窗欞,看著白筱小巧的身子探頭探腦的從樓梯口溜出,一溜煙的跑走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低聲道:“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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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路上順便買了幾樣糕點,才原路溜回客棧。
進了客房,三梅已換回衣裳,在房裡焦急的來回轉悠,見她回來,長鬆了口氣,迎了上來,兩眼微微泛紅,小聲道:“公主,你總算回來了,我以為你被……”
白筱朝她做了鬼臉,“本公主福大命大,有驚無險。”接過她遞來的衣裳換上,見她手背上有一片青淤破皮,滲著些血珠子,捉了她的手,“你這是怎麼弄的?被他們捉到了,受了欺負?”
三梅見她眼裡關切之情,真真切切,心下感動,眼圈又是一紅,搖了搖頭,“是我跑得急了些,在拐彎的時候,撞了撞。”
白筱審視著她的神色,“當真沒被欺負?受了欺負不用忍著,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三梅入宮也有幾年,幾時有人在意過她受不受傷,受不受欺負,眼裡滾著淚,“當真沒有。”
“既然沒有,你為何哭?”白筱掏了絲帕出來,幫她拭了上面沾著的一些泥灰。
三梅吸了吸鼻子,“從來沒有人對三梅這麼好過。”
白筱‘哈’的一聲笑,“你居然沒當我要對你非禮。”
三梅這才發現,居然沒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臉上一紅,破涕而笑,“公主和以前有些不同。”
白筱嘻嘻笑了,“你先忍著痛,回了府,再尋太醫與你看看。”
三梅為她穿好衣裳,將布衣收起包好,“我們是要去別處,還是回府?”
“回府。”那碗已到手,白筱急著回府證明一些事情,不願再耽擱,叫三梅對隔壁喚了護衛回府。
一路上撩著車簾觀望兩邊景緻,雖然有撞上白宜的那出意外,總的來說這趟外出,辦事還算順利,覺得烤得人心慌的日頭都十分宜人。
剛過一處分岔路口,身後傳來馬蹄聲,轉過頭見容華的馬車從身邊擦過,也如昨天所見,並無多的護衛,只在車頭坐著馬伕與另一個勁裝男子。
兩輛馬車分著兩條道路上,僅隔一臂之遙,並肩而行。
今日難得他的窗簾也沒落下,容華端坐車中,臉上慕離隨著馬車顛簸而輕輕晃動。
白筱衝他的馬車喚了聲,“喂,那天我沒看清你長的什麼模樣,想再看看。”
容華側了臉看了看趴在車窗上的白筱,又自將臉轉開。
白筱也不在意,笑了笑又大聲戲道:“喂,你醫術這麼好,為什麼要給人家當面首?”
容華沒什麼動靜,馬車前座的那位武者卻壓不住火氣,就在馬車上站起身,抽了腰間佩劍,“你再胡說一句,休怪我無禮。”
白筱這邊護衛即時撥了兵器將白筱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