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傷勢好的很快,幾天下來,行路便已經漸漸穩當。
白筱身上本來就傷重,又取了心尖血,越加虛弱,這一路追下來,也著實辛苦。
好不容易看見前方有一家野店,眼巴巴的看著容華進了店,怕人多失了他的蹤影,一咬牙也東躲西閃的跟了去。
讓掌櫃是一個媚態十足,模樣二十上下的鳳騷的女子,見容華眉目疏朗,天姿秀色,真真的人間龍鳳,眉梢一揚,露喜色,捧了個茶壺面迎了上來,“這位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容華一路下來已是極為疲憊,難得遇上個店子,雖然荒山野嶺的,這麼個店十分怪異,然他藝高膽大,自不會害怕,將手中天方畫戟靠在桌邊,取了錠銀子拋在桌上,“既打尖,又住店。”
女掌櫃卻不收銀子,依在桌邊笑道:“公子這是第一次來,不知我們這兒的規矩。”
“什麼規矩?”容華神色淡然,既然進得店,自然不會就這麼離開。
女掌櫃先不答,笑著將容華從上到下,重新看了一遍,神色越加曖昧。
容華冷眼看著,也看不出是做何想法。
女掌櫃向容華依進了些,見眼前俊顏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媚笑道:“我們這兒不是誰有銀子就有地方住,是按本事來住店,有好本事的住上房,差些的再一路排下去,太差的就只有請了。”她說著做了個外請的手勢。
縮在窗外的白筱暗呸了那女人一口,一看就是個狐媚子,做著外請的動作,一雙眼卻是巴不得將對方牢牢勾住。
罵完狐媚子才想起自已本來就是隻小狐狸,扁了嘴。
轉頭見身後豎著株桃花,這時天氣炎熱,這裡竟還開著桃花,倒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母親每次與父親鬧彆扭就唸叨父親升上仙時遇上的那次桃花劫,對裡面一個女人心心念念。
白筱一直認定父親為人正直,不為女色所動,心心念唸的竟除了母親,還有別的女子,於是十分好奇,和六哥一起變著花樣去套母親,可是母親顧著天規,不許拿上仙台的事說事,所以死活不肯說。
她便一口咬定母親冤枉父親,母親經不得她和六哥的激,才說那是父親唯一的一次爛醉後吐出的真言。
自那次醉後,父親被母親揪了小辮子,便再也不肯貪杯,唯恐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要知道父親升上仙是在娶母親之後,娶了母親,卻還會對別的女人動心,母親心裡難免有氣。
六子見母親越想越氣,本章是想哄母親高興,結果說了一通話將母親氣得炸了,還在屁股上捱了兩巴掌。
他說,“既然母親這麼介意那個女人,何不離了父親,另尋一個乾乾淨淨的男子重嫁。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已比不過那女人,怕前腳離了父親,父親後腳便去尋了那女人。就因為比不過,再加上害怕,所以才只是嘮叨,沒有實際行動。不過如果當真有所行動,他和筱筱卻是不跟她去的。
母親當時就炸了毛,“你這小屁蛋子懂什麼,別說那女人不過是劫難中的一個幻境。就算是真的,如果你娘比不得那女人,他跟那女人辦出了事,那劫也就敗了,連你們大哥都沒了,你們這對小狐狸蛋子更不知滾到哪個耗子窩裡去了。“
六子屁股上捱了兩巴掌,雖然算不得太重,卻還是痛的,揉著屁股,甚是不服,“既然那女子比不得母親,為什麼父親還會對她心心念念?既然母親容不得父親那般,為何又死活不肯離了?“
白筱立在一邊為他暗捏了兩把汗,以為他又得捱上孃親兩巴掌,沒想到母親居然唉了口氣,“幸好他對那女人動了動心,要不然你們也不姓白了。不過這些話,你們可出去亂說不得,否則被人家知道了,你們同樣落下個沒爹。”
那時她和六哥還小,怕沒了爹,這事也就當真爛在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