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想辦法。
白真嘿嘿一笑,滿臉的得意,想佔他便宜,哪有這麼好的事?外面的人只知道他包賭包輸,卻不知道他是賭一百局,必贏一局。
所以他平時只是小玩小鬧,但在這一百局時,就會來盤大的,那是鐵定的贏。
昨天夜裡,算著局數,與風荻賭了一夜,留了幾局,今天捉了這幾個鬼差來玩,就等著他上鉤。
要不然避水珠能給他?
“我只說要你身上一樣東西,你也沒說哪樣不能要,怎麼,想賴?”
“哪敢,哪敢。”鬼差心頭一驚,有衰神的例子在前面呢,誰敢賴他?“可是那東西,要不我再陪六殿下玩幾盤?”
六子眼一斜,嘴角冷抽了一下,“想贏回去?”
“不敢,不敢。”鬼差嚇得連汗都出來了,就是有這想法,也不敢認。
六子手一合,把轉著的牌子攥在手中,“今天我玩夠了,不想賭了,想贏回去,等下次。”
“那……六殿下什麼時候想賭?”鬼差又升起了希望。
“這就不好說了。”六子心不在焉,一派閒散模樣,“可能明天……”
“明天,成啊……”鬼差面露喜色。
“也可能是後天。”六子越發的漫不經心。
“後天……也成啊……”鬼差盤算著,後天當差,大不了想辦法跟人調調班,等拿了牌子回來,再還上。
然六子接下來的一席話卻讓他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萬一心情不好,可能就一百年後,當然也有可能一千年,哎,心情的事,誰說的準呢?你說是不?再沒準,我一高興戒賭了。”
鬼差慘白著臉,臉上比含了黃連還苦,“六殿下,您這不是成心玩小的嗎?”
六子回頭一笑,“我就玩你呢,怎麼?不成?”
鬼差氣得七竅冒煙,然論身價,地位,本事,跟眼前這位,都是一個天一個地,就是氣死了也不敢跟他硬來,再說白真凡事圖個高興是出了名的,誰要自已貪他的避水珠呢,陪了笑,“六殿下,您要怎麼才肯**的?”
“我玩夠了就還你。”
“玩……玩夠?”鬼差徹底笑不出來了,哪還敢問他什麼時候玩夠。
他再來個看心情,來個一千年,一萬年,他回了閻王那兒,自個就得下油鍋滾一回。
六子這次倒不為難他,“我今天悶得慌,要不這樣,你陪我去凡間玩一玩,我玩高興了,就還你。”
“凡間?”鬼差即時犯了愁,按規矩,他們沒差事,不能沒事往凡間跑。
“不去?不去我自已去了。”六子把牌子隨手往懷裡一塞,闊袖一揮就要遁。
天大地大的,他這一走,去哪兒尋他?鬼差急了,一把拽了他的袖子,“我去,我去。”
現在只求能拿回牌子,別說凡間了,就是九重天也得去走一回。
隨著六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不少路,越走越偏僻,直到在他們都極少去的地方,才入了凡間。
鬼差顧及左右,隱隱感到不安,“您這是要帶小的去什麼地方?”
“就在前面。”
六子引著他繞進山谷,朝著依坐在青石上的白筱扁了扁嘴,順勢便一屁股坐在了白筱身邊,“人帶來了,要怎麼玩,看你了。”
抬了手肘便要往白筱肩膀上擱,剛一觸到她的肩膀,想到她身體還虛,這一壓,沒準能把她給壓趴下,縮了回來,又順勢壓在了風荻肩膀上。
風荻被燒得一身的傷,他這一壓下來,痛得一抽牙,皺著眉,把肩膀一沉,六子便擱了個空。
衝著他一咬牙,躺倒下來,枕了白筱的腿。
風荻忙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往自已肩膀上一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