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憑什麼打人?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樸志國暴跳如雷,兩眼珠子瞪得跟牛鈴鐺一樣,死死盯著陳平安。 卻擋不住額頭鮮血,不停往下流。 “呃……” 一旁的華文雄、酒鬼也被這一幕嚇到了,兩人想不明白,陳平安怎麼會突然動手打人。 “樸韓醫,別生氣啊。” 陳平安卻是一臉笑意,續上一根香菸夾在手上,“我們大夏國乃是文明古國,禮儀之邦,講究一個以德服人,怎麼會打人呢?” “你,你,你還以德服人?” 樸志國胸腔起伏不定,險些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 忒麼的! 一茶杯砸得老子頭破血流,你跟我講,這叫以德服人? 此刻,就連華文雄、酒鬼都可憐樸志國了,誰讓他點背,遇到陳平安這號“大善人”了呢? “別激動,別激動,聽我慢慢跟你講啊。” 陳平安將字條放在桌上,“喏,這不是為了解答你的疑惑嗎?所以,拿你自己來舉例罷了。” “舉例?解惑?” 果然,樸志國忘記了疼痛,疑惑地看著陳平安。 “喏,你看地上碎裂的茶杯,就好比人患了艾滋病,免疫力被破壞,碎裂一地,對不對?” 樸志國木然點頭,這個比喻還是很形象,很貼切。 “來,你說說,你還能將玻璃茶杯恢復如常嗎?”陳平安又問。 “這……” 樸志國無言以對。 “一個人得了艾滋病,受不了任何病毒侵襲,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都有極高的致死率,沒了免疫力,就相當於碎裂的玻璃杯。” “縱使將碎片撿起來,用膠水粘好,也不能恢復如初,就算粘出個杯子的大概模樣來,也沒有辦法再裝水了。” 陳平安看著樸志國道:“就好比,我一刀把你殺了,然後像殺豬賣肉一樣,割成小坨小坨的,然後再拼接、縫合,給你的血管注入鮮血,給你的心臟裝上心臟起搏器,你還能活過來嗎?” “……” 樸志國梗著脖子不講話了。 陳平安舉的例子淺顯易懂,就是為什麼要把老子比作豬? 他不尊重自己! “所以,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而你字條上的說法也不對,紅狼斑瘡不是免疫力強悍,是免疫力變異。” “你是大名鼎鼎的韓醫,這點基礎知識,還要來請教我嗎?” 話到最後,陳平安順勢在樸志國心窩子上捅了一刀? 陳平安從來不抨擊西醫、韓醫,在陳平安看來,只要能治病救人,都是好的醫術。 但,陳平安也絕對不會容忍有人侮辱中醫。 他樸志國想騎在中醫脖子上拉屎撒尿,門也沒有! “好,就算你說得對。” 樸志國點點頭,但依舊目光不善地盯著陳平安,“你為什麼要把玻璃杯砸到頭上?砸在地板上,砸在茶几上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地板茶几容易被砸爛了啊。” “……” 樸志國的呼吸再一次變得粗重起來。 好好好,老子的腦袋,還不如茶几、地板金貴是不是? “樸醫生,你想啊,茶几如果碎了,沒辦法修補,但你腦袋破了沒關係啊,你頭鐵,幾天就長好了,適當地流血,有助於強大自身造血功能。”陳平安繼續勸道。 樸志國氣得嘴角直抽抽,“那你為什麼不砸自己腦袋?” “因為我怕疼啊。” 陳平安給出了標準答案。 一旁的酒鬼趁機補刀,“我師傅又不傻。” “算你們狠,咱們走著瞧!” 樸志國沒臉呆了,腦袋上挨一玻璃杯不說,陳平安夾槍帶棍對著自己一頓糟蹋,比給自己兩巴掌還難受。 恨恨瞪了陳平安一眼,樸志國捂著一頭血,灰溜溜走了。 “師傅,還得是你啊。” 酒鬼衝陳平安豎起了大拇指,這人格魅力……有點牽強啊。 但只要陳平安收拾樸志國,酒鬼心裡就特爽。 陳平安沒搭理酒鬼,轉頭看向華文雄,“華老,下次再遇到這種人,讓他先感染這兩種病試試,跟他廢什麼話啊?” “你啊,就是太斯文了,中醫人要有中醫人的血性,那樸志國明顯就是來找茬的,就算拿了真的病例過來請教,也不過是想偷學中醫罷了。” “師傅教誨的是,徒兒謹記在心……” 華文雄要給陳平安拱手作揖,卻被陳平